想到那些漢子現在的狀態,衡清也忍不住笑出聲。
“今晚好好睡覺,其他的別想太多。”容白伸手,精準的按住衡清的眉心:“這世上,誰離了誰都能活著,你沒了我還有很多東西,不能這麼悲觀。”
說完轉身,背對著衡清:“你又沒經歷過一無所有的時候。”
這話,有些扎心,不過扎的是容白的心。末世的容白,不就一無所有麼?連弟弟都保護不了,人生多絕望。
第二天一早,容白就上山了。容白前腳上山,後腳,竹屋就來了一大批人。
為首的是一個拄著柺杖的老頭子,頭髮鬍子全是白色的。身上穿的是一身綠色的福壽袍子。
“衡清呢?讓衡清出來。”
容白走的早,這些人來的也不晚。老頭子上門的時候,唐阿孃才剛剛開始煮粥。一看對方來的都是大人物,忙不迭的進屋叫衡清了。
昨夜與容白聊過的衡清,心情不再壓抑。容白起床的時候,他也跟著起床,正坐在窗戶邊備課。
聽說有人來,衡清搖著輪椅出門。結果一出門,就看到這次來的客人,這次不是零星的幾個,這可是李家的宗祠長老。
為首的長老,看到衡清,目光落下,在衡清的腿上停留了許久。
“幾位爺爺,侄孫身體不便,不好起身相迎,還請莫怪。”衡清操控輪椅,讓開一條道,將這些人請進門。
李家的長老,年紀都不小,哪怕是年齡最小的,衡清也要叫爺爺。幾個年紀大的緩緩走進屋子,剩下年輕的,都站在門外。
惟一跟著走進去的,是衡清的大嫂。
今天,她依舊是一身白衣,頭上戴著珍珠髮釵,身上一絲別的顏色都沒有。腰間比之前多了一截麻布。
披麻戴孝,有至親去世?
衡清皺著眉,跟著眾人進門。進門之後,幾位老人家坐在上首位置。
“衡清,你兄長的事情,節哀。”等到衡清進屋之後,坐在上首的老人,才嘆了口氣。
兄長?怎麼了?
“兄長難道?”衡清不是傻子,父母早就不在了,大嫂又穿孝衣,若不是兄長出事,又怎會這樣。
“兄長怎麼會?”衡清緊接著開口問道。剛問出口,便響起之前容白說的那件事情。
家裡有人染了瘟疫,而且這人地位不低。
“難道,兄長染上了。。。。。。”剩下的話,衡清還未說出,便看到坐在上首的長老點頭。
還沒等衡清反應過來,坐在上首的長老便接著開口:“你們這一房,也就你與你兄長,如今你兄長故去,這家裡的擔子便要交到你肩上。”
衡清不開口,靜靜的聽著上首長老繼續。
“但是,林氏如今孤苦無依,腹中還有我李家的骨肉,還望你們夫妻多加照顧。”說道這裡,大長老左右看看,沒見到容白:“宋氏呢?”
眾人進門的時候,衡清便讓唐阿孃去找容白了。可是,山上的營地跟這裡還是有些距離的,一時半會,容白肯定回不來。
“她有些瑣事,已經讓岳母去找了。”
衡清話音剛落,蓮心便從外面進來,湊到林氏耳邊說了幾句。林氏一驚,然後倒抽一口氣。
“林氏,你這一驚一乍的成何體統!”
聽到大長老的訓斥,林氏一下跪倒在地上:“長老,媳婦只是聽到了個駭人聽聞的訊息。”
“什麼訊息,值得你驚成這樣?”大長老不滿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女人。
“這?”林氏側過頭,裝模作樣的看了一眼衡清,才猶猶豫豫的開口:“剛,剛剛蓮心過來稟報,說,說二叔的妻子,跟、跟一群男人攪合在一起,夜、夜不歸宿。”
衡清的臉色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