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擦了擦臉上的血,容白眺望了一眼山上,山上依舊一片黑暗,什麼都響動都沒有。
忽然,一聲狼嚎響起。
容白嘴巴一揚,果然,那幾個人確實給力。狼嚎之後,容白好像全身都充滿了力氣。提著刀就往山上追去。
山寨中,依舊一派和諧。大當家的已經帶人去船塢繞了一圈,屁事沒有。不少人對那中年人都有些怨念。
大半夜的,這人一驚一乍的,著實磨人。
不過,磨人也就磨人吧,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大家心中雖然有些不悅,但是習慣了的眾人也只能把牢騷嚥進肚子裡。
中年人是跌跌撞撞的跑回來的。他剛到寨子,身後一群人也跑到寨子了。沒有人願意直面容白,因為誰也不知道,下一具丟在山腰上的屍體是不是自己。
順風狂如狗,逆風賣隊友,說的就是這群土匪。容白表示,一個人追殺幾百人的經歷,這是唯一一次。
很快,容白就不是一個人了。兩邊原本埋伏著的人漸漸合攏過來。沒到山寨門口,就已經整合一個小隊伍了。
說真的,不僅容白不理解這些人,就是匯攏過來的這些漢子,也完全不能理解。要是兩軍交戰,敗的那一方潰敗成這樣,也能理解。可是,這特麼的是什麼情況,容教官一個人就把人家攆成什麼樣了!
幾百號人,連一個人都搞不定,這感覺就像什麼,一個綿羊追殺一群野狼?好吧,容教官不是綿羊,她是妖怪!
容白到達山寨門口的時候,等待很久的陳老么一行人終於匯入隊伍。容白的隊伍,已經回來了一大波人。
山寨裡的眾人,已經準備好撤退了。
那中年人,怕自己逃跑之事被大當家知道,愣是把容白吹成了地獄來的妖魔。什麼還沒碰到就死了,長刀有十尺長,反正怎麼誇張怎麼吹。
這吹得跟容白交戰的那些漢子深以為然。不是這樣,哪能一照面就乾死自己大幾十的兄弟。
土匪要大看著這一波嚇破膽的弟兄,什麼都說不出來了。都嚇破膽了,還能怎麼辦,當然是撤退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大不了,等以後這批人走了,他們再回來。
想到就做,大當家立即讓人把自己的寶藏拿出來,送到船上。
等到容白整個團隊集合的時候,山寨裡除了老弱病殘,啥也沒有了。容白對這些老弱病殘沒興趣,直接往後山追去。
“陳老么,你不是把船都鑿了麼!”等到到達船塢的時候,看著剛剛離開船塢的大船,孫大一臉懵逼。
這什麼情況。
光著兩條胳膊的陳老么樂顛顛的看著那些剛剛離開船塢的船:“放心,老子不讓他們走,他們能走的了?”
話音剛落,好像回應陳老么一般,船上傳來各種嘈雜的聲音。很快,最大的那條船,開始下沉。
“呦呵,老陳你不錯啊,這怎麼做到的。從集合到現在,有一炷香時間了吧。”又有人開口,這次全是讚揚。
集合到現在早就超過一炷香的時間了,加上集合之前的時間,這船應該老早就砸穿了。但是,卻足足到現在船到了河中央,才開始下沉。
這得想什麼法子才行哦。
陳老么從小到大隻被人罵過調皮搗蛋,從來沒被表揚過。如今跟了容白,在山裡訓練針對容白,甚至這次鑿船都被表揚了。能不高興嘛,這一高興,就知無不言了。
原來,船的確鑿了,但是窟窿又被堵上了,堵上窟窿的地方,用布料做了繩子,拴在船塢支撐柱上。
要是這船一直不走,想要全沉下去,就得十天半個月。但是,這船一劃走,那樂子就大了。
“可惜,這些都是水匪。”常睿誠嘆了口氣。
要是山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