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白翻看書籍的動作表明,這個女子幾乎不認得這些書籍上的文字,自然也不是個懂文的。
所以,這個姑娘十有**是個自幼習武的女人。男性習武,還算正常,女性習武,恐怕不是什麼大勢力不可能培養出來的。
衡清雖然號稱通州第一才子,可是也只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就算想要拉攏他,也不可能耗費一個自幼培養的女性武者。
“我是衡清的伴侶。”容白實話實說。
伴侶?這個詞語渠芳聽說過。指的是一同生活的人,但是眼前這個女子,真是願意與衡清一同生活的人?
若是沒有受傷殘疾的衡清,考上科舉,做官之後,能有一兩個這樣的女性伴侶保護自己,也是可以的。
但是現在的衡清,又這樣的資格麼?
“那你們此次來的目的。”雖然被容白鉗制,但是渠芳先生無論說話還是動作,都好像被鉗制住的人不是他而是容白一般。
“也沒什麼,學校裡幾個學生,想過來考一考能不能進書院,衡清擔心以後他們年紀小被欺負,所以我們來找點熟人。”
走後門什麼的,對於容白來說不是什麼值得羞恥的事情。反正過程怎麼樣都沒關係,關鍵是結果嘛。
“你胡說,衡清自幼光明正大,何時做這般小伎倆。”渠芳先生怒了。
容白放開渠芳先生的手腕,又將另一隻手上的書放回原來的地方,才糾結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難道自己說錯了?
“孩子們太小了,要是沒人照顧,我們可不放心把他們留在州府。”容白還想掙扎一下。
孩子?
眼前這容白,滿十六歲了麼?在自己眼前,都是個孩子,還能說這次想要考進書院的是孩子?難道這年頭,連三歲的孩子,都能拿到秀才的身份?
“你可知道,咱們這松下書院的入學條件,必須是有秀才的身份,你家的孩子,可有這身份?”
秀才的身份?容白還真不擔心,要是沒有勞什子秀才身份,自己還需要奔波到這個地方來麼?孩子們在臨江縣學校上學多好,何必跑過來?
第二百一十六章 師徒暢談
容白被渠芳先生問的差點把所有人都賣了的到時候,衡清面臨的情況也差不多。
賀庭先生是松下書院有名的千杯不醉,別說喝十幾杯了,就是喝四五壇,也不一定會醉到失了形象。
這麼做的原因,不過是為了讓容白不自在自己離開罷了。
不得不說,這個書院,每個能做先生的人都是人精。一面就把容白的性子摸得差不多了。
“小白已經走了。”看著容白的背影消失,衡清才開口。
趴在衡清肩膀上的小老頭眯著眼睛,直起身子。
“小白與嘉夫妻一體,先生著實不用支開小白。”衡清聲音裡帶著輕微的埋怨,賀庭先生自然聽得出來。
“縱使你家娘子如同男子一般豪邁,有些事情,也不應該當著你娘子的面來說。”賀庭先生坐直身子,臉上甚至都沒有多少紅暈。
倒了一杯酒,湊在鼻尖聞了聞:“可憐,我這藏了十多年的狀元紅,為了支開你的娘子,可是當水喝了。”
“師母釀酒天下一絕,先生還擔心沒有好酒喝?”衡清笑著回道。
“看到你如今能跟我說出這樣的話,我也就放心了。”賀庭先生目光依舊落在衡清的雙腿上。
雖然剛剛情緒崩潰是裝的,可是,衡清的雙腿,確實是賀庭先生人生中一大遺憾。
“著實沒想到,你能過了這一關。”越是自幼順風順水的人,遇到人生的大挫折的時候,越不容易挺得住。
賀庭先生曾想過,若自己遇到衡清遇到的事情,也沒有信心能夠活成衡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