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公子,嘉有話想跟你說。”
雲霽有點受寵若驚。要知道,認識這個男人之後,雲霽就沒在這個男人面前有過好臉色。但是,今天不一樣啊,因為今天衡清真的非常有禮貌,很像容白形容的都那個呢!
“你說吧。”再高興,雲霽表面上還是保持著世家子弟的高冷範。
兩個人現在在的地方,是東宮中衡清所住的園子外面。當然,衡清原來想要說話的地方,是園子裡面,可惜那一園子的狼,除了衡清身邊的人之外誰敢進去。
“聽說,你見過小白了。”衡清忽然開口。
誰說的?雲霽一臉茫然。這事情,他還沒跟任何人說起,因為他沒把這種事情放在心上,不就是一個女人麼?反正也找了這麼久,多找兩天也無所謂。
“我聽說,小白在你的府中被欺負了。”就算雲霽不開口,衡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沒有,沒有,我可不敢欺負她!要不是容白姑娘說自己有夫君了,我阿孃就亂點鴛鴦譜了!”雲霽想也不想便給自己開脫。
那個女人,誰敢欺負!前頭有長公主罩著,誰欺負誰倒黴。後面又有武侯世子罩著,想欺負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再說,武侯世子,簡直像護眼睛珠子一樣護著她,誰不長眼,敢欺負她。”
“小白在你府中落水了。”衡清很淡定的說出一個事實。
雲霽像見怪物一般的看著衡清。之前他沒有跟這個人接觸多密集,一般也只是跟著太子殿下後面,見識到這個人的推論結果。
但是,這一次真不一樣了,這次沒有推論,也沒有證據。明明是家中所有人都必須閉口不談的事情,但是衡清怎麼會知道的?
難道,這人有千里眼順風耳不成?
衡清自然是沒有千里眼和順風耳的。但是他有腦子,那個少年,在衡清的面前,提到容白在賞花宴上被欺負,而賞花宴的主辦方,雲霽曾跟太子說起過衛飛鸞平白無故多了個姐姐。
雲霽是個口花花的人,但是這人還有些底線,表面上放浪不羈,實際上是個挺保守的人。一般情況下,根本不會跟那些賞花宴上的女人扯上關係。
所以,一定是賞花宴上出事了,還不是好事。女人之間,能有哪些事情,憑著衡清的腦子,閉著眼睛也知道。
所以,只要在雲霽面前詐一詐,想要什麼資訊沒有。
“衛玄,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吧。”衡清又開口。
“這個你都知道!”這下,雲霽更是驚呆了!難怪太子殿下這麼看重這人,要是他,他也看重啊!
飛鸞大概是太子殿下暗棋中的暗棋了,一般情況下,兩邊根本沒有交集。就算有交集,也大多是背地裡完成的。
雲霽表示,飛鸞絕對沒有出現在衡清面前的時候。
衡清低頭,嘴角揚起一抹笑容。還好,最絕望的事情沒有發生,容白還是好好的。也是,容白那樣的人,上天入地無所不能怎麼會死在一個山崖下?果然,自己關心則亂。
“我知道了。”再抬起頭,衡清的眸子裡,平靜多了。
“沒什麼想要問的了吧。”雲霽搓了搓胳膊。在這個人面前,他會不由自主的不自在,好像身上什麼都沒穿一般。
“沒有了,雲公子辛苦了。”衡清直起腰:“嘉目前還不能回到小白身邊,這段時間,請公子對小白多加照顧。小白性子簡單直接,這京城中,大多是心思詭譎之人,嘉怕她受傷。”
雲霽的手,已經伸出一個手指頭了。但是,最終還是靠著毅力,重新握成了拳頭。京城裡心思詭譎的人,難道京城裡心思最詭譎的人不是你麼!
衡清不是不想見容白,但是他知道,現在不是最好的時機。衛玄說得對,現在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