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清不止一次的覺得,遇到容白的時候太晚。至少,要讓自己雙腿健在的時候遇到她,至少,讓容白看看自己最意氣風發的時候。
“對不起啊,我沒想過。”容白之前被衛玄兇了一頓,現在,又被衡清抱怨了一頓,心情本來就有點低落。
可是,這種事情,根本沒有商量的餘地啊。那時候,要麼陛下死,要麼刺客死,反正根本沒有考慮的時間。容白的決定都是下意識的。
“以後,可以想一想。”遇到這麼乖巧的容白,衡清連脾氣都沒有了。
“行。”容白回答的乾脆。
安置好容白,衡清才搖著輪椅出門。一出門,便看到靠在門板上的衛玄。疑惑還沒出口,便看到衛玄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兩個人進了暗道,衛玄才開口:“這次的刺殺,你有什麼想法?”
衡清只是搖搖頭。目前,他唯一知道的就是那刺客是參加演武的將士首領。根據這一點點的資訊,衡清根本無法分析。
“木易。靈州大營校尉,自幼生活在靈州,十九歲參軍,如今二十三歲,個人驍勇善戰,屢次演武榜首。參加大戰小戰四十二次,勝敗半開。”
衡清靜靜的聽著,越聽,眉頭皺得越緊。
“勝則小勝,敗則大敗!”
“你是說,他是奸細!”衡清開口。大雍徵兵,年紀一般在十五歲左右。除了達官貴人的孩子,基本上十七八歲就已經不得了了。
可是,達官貴人的孩子怎麼會從小兵做起,就算混得再差,也是軍中的肥缺。
衡清眉頭更緊了,既然是奸細,對於一個戍守邊疆的奸細來說,在邊疆大營中謀取更高的地位,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也就是說,如果今年沒有刺殺陛下,在靈州大營中的地位會有質的飛躍,所以,作為一個奸細,在這種時候做這種事情,根本就是腦子進水了。
“他的作戰經歷告訴我,他不是一般的戰士。但是,作為奸細,他這次的行為根本不對。”
得到容白受傷的訊息,衛玄便著手調查這個人。結果資料到手,衛玄便陷入深思。這種行為,根本無法解釋。
衡清坐在燭光下,面前是那個刺客的資料。
資料很完美,至少比他見過的任何一份資料還要完美,背景如同白紙一般。可是,越是乾淨的資料也就越有問題。
“能將他安排入軍中的人,地位不可能低。”衡清開口,手指輕輕的在那摞資料上敲擊:“但是,如此艱難才送進軍營的人,為什麼要放棄唾手可得的軍權?”
這是衡清最不能理解的地方,也是衛玄不能理解的地方。
結合如今京城的形式,衡清好目光凝滯了:“沒想到,他的手這麼長。”
“誰的手?”衛玄不解了。
“自然是我們的老對手了。”衡清笑著回道。那個不知道身份的公子已經讓衡清等人吃了好幾次虧了。
“但是,他做這種事情,有什麼好處?”衛玄真的不解了。
別人他還能理解,但是,那什麼公子做這些事情就實在多餘了。就算成功刺殺陛下,他也不可能得到任何好處。
現在誰不知道,如今太子殿下氣勢正盛,陛下就算被刺殺成功,太子殿下的地位也不可能動搖,難不成,現在那什麼公子已經投靠殿下了?
“飛鸞,你去查一下,除了那個刺客,在場中還有沒有別人,身份也乾淨的惹人起疑。”衡清開口:“我懷疑,這還是先手,接下來有後手。”
後手?衛玄一愣。
“陛下尚且壯年,眾位皇子幾乎都成年了,所以,為了制衡眾位皇子關係,陛下一直在維持各位皇子地位平衡。”
衡清頓了頓:“如今,二皇子羽翼基本被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