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多了都是淚!
“衡清,你這飽漢就不要在欺負我們這些光棍了。”最後,還是傅元先告了饒。
他實在沒辦法找回場子,不過,衡清也確實值得人羨慕,有娘子護著的人,是不會體會他們這些只能在青樓找點軟玉溫香的人的感覺的!
衡清不知道傅元為什麼這麼低落,不過,他對傅元的羨慕也確實有些得意。有容白在身邊,他的人生都變得美好了。
“不談這些了,宴會似乎快開始了。”一直被打擊的趙銘終於開口了轉移話題。
說話的兩人同時抬頭,只見月色中,道路的盡頭是一片燈火通明。隨著清風傳來的,是青年們談論的聲音。瓊林宴是參加殿試所有人的宴會,只是,主角是頭榜前三名而已。所以,他們三個人沒到,提前到的眾位便只能三五成群的談天說地。
“咦,我去帶個人過來!”傅元似乎看到什麼,忽然興沖沖的往人群衝去,留下衡清與趙銘大眼瞪小眼。
“兢業似乎也不是個愛湊熱鬧的人。”衡清忽然開口。
明明三個人相識的時間相同,但是傅元喚趙銘的字的時候,便有些過於熟絡。但是,衡清喚他的名字,卻感覺似乎兩人相識已久。
“以前從沒見過這樣的場景。”不知怎麼的,在傅元面前,趙銘說不出來的話,在衡清面前便能輕而易舉的說出來:“靈州少有這麼盛大的聚會。”趙銘不算外向,他並不是天生聰明,所有的才學,都是刻苦而來。
目標,便是那個住在圖書館的能人。
可惜,能人在他進京趕考之前便離開書院,遊歷天下了。
“通州倒是有。”衡清艱難的搖著輪椅往會場邊緣的長廊駛去。
趙銘很自覺的伸手,幫助衡清推輪椅。
“你當時一定常常參加這種聚會吧。”等輪椅上了長廊,趙銘倚在長廊邊緣,垂著頭看著人工河流裡被水波衝散的月影。說實話,他是有些羨慕的。靈山書院,雖然幾年前開始大規模招生,而且學費降低不少,可是,去上學的,依舊是有錢人。像他這樣集全家之力讓他讀書識字的人真不多。
所以,可以想象,趙銘幾乎不可能參加靈山書院的聚會。
“嘉沒參加過這種聚會。”衡清的回答,讓趙銘瞪大了眼睛。
見到趙銘吃驚的樣子,衡清才苦笑著回道:“嘉少年時候便拜入松下書院賀庭先生門下。先生的弟子,都比嘉大好幾歲,幾乎說不上話。再者,家父教育嚴苛,所以,嘉自然也很少去這樣的地方。”頓了頓,衡清又接著說道:“實不相瞞,當初在書院求學的時候,嘉幾乎日日待在藏,同窗都是誰,嘉都沒認全。”
衡清所說的,便是他當初真正的經歷。
自幼啟蒙,周遭都是照顧的人,等到讀書識字之後,讀的是聖賢書,到最後,衡清能寫得出華麗的詩句,畫得出唯美的畫卷,卻連一斗米值多少錢都不知道。
“那我們便是難兄難弟了。”趙銘愣神之後,便是大笑!雖然衡清沒參加的理由跟他不同,但是,兩個人在這種宴會上都是新手,有人陪自己了,趙銘還會擔憂?
“兢業在笑什麼?這般開心?”
第三百八十七章 四皇子示好
趙銘回頭,正好看到傅元往這邊走來,跟在傅元身邊,是一個陌生青年。
那陌生青年,穿著一身寶藍色的衣衫,頭戴銀質發冠。等走了近了,衡清才看出,這青年的衣衫用的料子,正是臨江工坊出產的新料子。
“這是鴻光。”傅元朝衡清兩人介紹道。之後轉頭,對著青年:“鴻光,衡清,今年的新科狀元,兢業,新科榜眼,只有他倆考得比我好!”說到這個的時候,傅元眼中滿是驕傲。自己果然比一般人強了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