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考試題目,昨夜才拿到?”州牧驚了。
“對啊。”容白直點頭:“子瀚記憶力很好,那背書默寫的試題,反正也超不出那幾本書,需要講解的,也就策論和那個叫雜文的。”
州牧呆滯了。
“不過,這次策論真坑爹。溫婉,你別拉我。”容白話題一開啟,便不停的吐槽:“考的都是老早以前的東西,年前,衡清就帶著孩子們思考過的東西,現在拿來考!而且,衡清說了,孩子們又不懂藏拙什麼的,這答案一寫,十有**重複。”
確實十有**重複,估摸著那個子瀚因為記憶力極好肯定把所有的都記住,才能寫出一百二十八條!
“大人,你說,這要是都寫一樣的,真要取消以後的考試資格?”容白擔憂的問了一句,還沒等縣令開口,又急著開口:“其實,就算取消考試資格也沒什麼事情,大不了以後孩子們跟著溫婉經商,反正賺了錢餓不死的。”
州牧一臉懵逼。
那些孩子,都是有天分的孩子,這你說經商就經商?就不怕天打雷劈?
“丫頭,你這話就不對了,孩子們這麼聰明,以後若是不繼續參加科舉,可不是浪費人才。你放心好了,州牧大人能看出來,孩子們都有才。”
容白撇撇嘴。
這次考試的講解時間不長,說白了,沒什麼需要重點講解的。雜文,衡清和唐瑜倒是能說上一些,可是,這些孩子能聽得懂?
唯一能用一點點的,也只有子瀚了。
所以,幾個人話音還沒落,孩子們便蜂擁而出。州牧一回頭,便看到考場上見過的一個少年,推著一個青年,從屋子裡出來。
“衡清!”縣令大喊。
輪椅無聲的從坡道上下來,很快來到眾人身邊。那個少年,將輪椅把手送到容白手邊,便退了下去。
“衡清見過兩位大人。”衡清彎腰,先向州牧行禮,然後才向縣令大人行禮。
“衡清,他是先生,不是大人。”容白指著州牧開口。這個時代,大人不是指成年人而是指的是有官位的人。
衡清不回答,微笑的看著許州牧。
“通州神童,李氏衡清,果然名不虛傳。”州牧終於開了口:“本官此次來的目的,你應當知道的。”
衡清當然知道。
他慶幸州牧來了,若是他沒來,最壞的可能,就是這些孩子,永遠不能參加科考了。
“大人,這邊請。”有些事情,不用說開,衡清便能明白。操控著輪椅轉身,右手伸出,指向教室所在的方向。
“啟忠,你去把這兩天考試的,都叫到教室來。”
不遠處的少年,點點頭,轉身往旁邊跑去。
容白推著衡清的輪椅,走在前面,很快進了教室。州牧跟在身後,進了教室,才發現,教室裡還有一個青年。
青年坐在一張椅子上,低著頭,在紙張上書寫這什麼,時不時還會停下筆,琢磨一會。
青年的頭一直沒抬起來,眾人的腳步聲,都沒對青年造成影響。州牧好奇的送過去一道目光,才發現,青年面前兩摞的紙張,有一摞層層疊疊的都是文字。
“這位是?”州牧指著青年問道。
“唐瑜,字流風。大人可喚他流風。”衡清介紹道。
聽到自己的名字,唐瑜奇怪的抬頭,一抬頭便看到熟悉的縣令大人。
“流風這是做什麼?”縣令好奇的問道。自從唐瑜被衡清騙到這裡,縣令基本上就聽不到他的訊息了。
這次一來,就看到他整個人埋在紙張裡。
撿起一張紙,縣令坐看右看橫看豎看,也沒看懂,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州牧也好奇,湊了過來,結果被紙張上面的內容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