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幾個人,因為溫姨懷中的孩子,拒絕了一次頂好的求學機會。
他默默的低著頭,沒來由的一股子失望。
他和兩個弟弟,是最後來到這個地方的人,不,還有溫涯。但是,溫涯年紀小,還是溫姨的孩子,可以說,是所有人捧著的。
可是,自己和兩個弟弟呢?
總是被忽視,就連這樣的機會,都抓不住。
柳子瀚性子不算開朗,心思也埋得深。這個地方,他唯一信任的人,就是容白。回想起容白剛剛的話,如果,這話也是對自己說的,多好。
抬頭,悄悄的望向容白,那個一身黑衣瘦削女子,站姿一點都不莊重,卻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
衡清一直坐在稍遠的位置,目光劃過眾人,周圍人的目光,他盡收眼底。所以,柳子瀚的目光,衡清沒有錯過。
這種目光,衡清很熟悉。那是眼中只有一個人的目光,當初,自己心動之時,不正是用這種目光看向容白的麼?
十二歲的少年,已經介乎於孩子和成人之間了。
對一個女人動心,已經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可是,為什麼,子瀚看上的是容白,而不是更加溫和的溫婉。
衡清覺得,自己的心窒了一下。
“衡清,你怎麼了?臉色不大好看。”容白忽然開口。
容白現在已經學會了時不時檢視衡清狀態的習慣,可以說,只要衡清有一點點不對勁,容白就能感覺得出來。
這不,衡清的臉稍微蒼白了一點,容白就發現了。
“腿疼?”容白伸頭,看看外面的天空。
沒有旱災沒有鼠災,臨江縣還是個非常美好的城市。如今還是春季,門外,是溫婉去年冬天引進的各種果樹,如今不少都開始開花了。
可以說,如今這個時節是臨江縣最美的時節。陽光下,白色的杏花,粉色的桃花,爭相開放,美不勝收。
“衡清,天氣還不錯,你怎麼就腿疼了,難道過幾天有雨?”容白還沒等衡清回答,又接著問道。
衡清的傷腿,有一個特別有用處的屬性,那就是天氣預報。平時的時候,那一雙腿沒啥用處,一到下雨,衡清就各種腿疼。
剛開始的時候,容白不知道,只知道,天氣不好,衡清身體就不行。後來,認識了百里笙才知道,這是傷沒養好才會導致的,這種疼痛將伴隨衡清一生。
衡清搖頭,移動輪椅,臨走之前,深深的看了子瀚一眼。
第一次被衡清丟下的容白一臉懵逼的看著衡清的背影,剛剛大家說得好好的,怎麼他就出問題了?
難道,這日子過好了,衡清就開始矯情了?
想不通的問題,容白一向都是放一邊的。冷場之後,眾人便散開了。容白計劃著上山一趟。
容琪小妹子,越來越喜歡狼,可是,母狼臨近生產,暴躁異常,好幾次,容琪回來,身上都帶著爪子印。
只是,剛剛出門,就被叫住了。
回過頭,發現居然是柳子瀚,說起柳子瀚,容白還是很看好這個孩子的。是個很聰明的孩子,哪怕沒有小衡聰明,也比容白聰明不少。
一般來說,這孩子不會隨便找自己,找了自己,肯定是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
什麼問題,子瀚解決不了?那當然是容白特別擅長的物理化學武器製造什麼的了。
“你是不是又研究出了什麼有意思的東西?”容白很好奇的湊過去。子瀚研究出不少軍事武器,一般研究出什麼來,容白總第一個去見識一番。
“容姐,我有話跟你說。”柳子瀚第一次用這麼嚴肅的語氣跟容白說話,容白還有些接受不能。
“有什麼事情,你說。”容白自然不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