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有什麼願望,可以寫在花燈上。”衡清右手摸出一支筆,左手伸向容白。
“願望?”容白蹲在衡清腿邊。
“要說願望的話。。。。。。”容白撐著下巴,思索了一會。
要說在末世的時候,容白還是有願望的,比如,生活在一個美夢中的世界什麼的。但是,現在這個世界,對於容白來說,已經是美夢中的世界了,唯一算得上缺憾的是,沒找到小衡。
其實,就算找不到,容白也不意外。“我走遍這個世界,就滿足了。”
自己來這個世界就已經是奇蹟中的奇蹟了,就算弟弟跟自己同一種死法,也不一定能來這個世界。
“遊走天下?真是個好願望,女子中,除了小白有如此大氣的願望,恐怕別人是沒有了。”衡清提筆,在外圍一片紅色的花瓣上留下四個字。
“還有呢?”
“好像沒了。”容白抓抓頭髮,目前生活她很滿意,真沒有別的想法了。
“那我來寫。”衡清笑著,提筆,在另一邊寫了幾行字。
容白不疑有他,接過衡清寫完好的花燈,屁顛屁顛的湊到孩子們中間。衡清的目光一直跟著容白。
容白手中的花燈落到水中的那一刻,天空忽然綻放一朵煙花。
容白抬著頭,望著天上豔麗的色彩,眼中滿是驚豔。大紅色的花燈,隨著水流緩緩的流向遠方,容白轉身,沒注意到花燈後面,那一行衡清自己寫的字。
九馬畫山數命運,一生伴卿不羨仙。
第一百八十一章 府試缺人
作為一個文盲,就算衡清把世界上所有的情詩都擺在容白麵前,容白也不一定能明白什麼意思。
所以,那什麼馬畫山的,容白根本沒在意過。
至於你覺得衡清表達得太過含蓄?那當然是不可能的!這個世道,愛情什麼的哪能那麼容易說出口啊!衡清這種行為,實在算不得含蓄!
上元節燈會結束,容白又恢復了往常的生活,該上山上山,該養狼養狼。
與百姓的喜樂不同,臨江縣的縣令現在頭髮都白了。家族中最有腦子的侄兒,已經隨著換防去了北方,至於那聰明得不像人的唐流風,現在蹲在河對岸的學校做教書先生。
眼下連個能出主意的人都沒有。
你問縣令愁什麼?自然愁的是府試的事情。府試三年兩考,距離上一次考試,也有一年半了。
之前臨江縣發展得不要太好,參加考試的人也多。可以說,臨江縣之前在文化和經濟上獨領通州的風騷。
可是,現在呢?
一個旱災,一個瘟疫,差點毀了臨江縣。好在那個容丫頭不知從什麼地方搞來了一個女財神,只用了幾個月,就把臨江縣的經濟搞上來了。
不然,年節之前的稅錢,縣令都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搞出來。
想到溫婉,縣令下意識的就聯想到河對岸的學校。臨江縣是有私塾的,但是沒有能上學的人。瘟疫爆發的時候,那些大家族有錢上學的,第一時間把適齡的孩子送了出去。
現在瘟疫沒有了,孩子也沒了。
府試的告示已經貼出去好多天了,愣是沒有一個人報名。想想一個月之後的府試,縣令頭就疼得厲害。
你說要是能有一兩個人報名,就算考砸了,縣令也不至於這麼糾結。這可是一個人都沒有。
再想想上任縣令走的時候,這臨江縣的名聲,再想想自己接手的爛攤子,縣令真想把那個縣令活活咬死。
縣令頭疼,實在在縣衙呆不下去,便出門遛遛。隨便溜達一會,就到了碼頭。
要問現在還有什麼地方能讓縣令心情開心一點,那就只有碼頭了。縣令當官之前,在軍營裡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