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事要辦,不急著回府,你一來一去,耽擱時間,了了情況也不太好,早去的好。”無憂叫護衛均了匹馬給自己。
開心略為躊躇,“也好。”將護衛盡數留給無憂,吩咐護衛小心看護,自己坐上車轅,親自駕車離去。
無憂等開心走遠,將馬韁交給護衛,讓他們在門外等著,重新折回‘滿月樓’。
鳳止已經穿戴整齊,正由裡面出來,與無憂撞了個面對面,有些意外,“郡主還沒離開?”
“我有些事想問你。”無憂望了望左右,雖然去晴煙的院子,無需走正門,撞不上那些來往粉客,但不時有丫頭小廝來去,說話終是不方便。
鳳止望了望天色,為難道:“我約了人遊湖……要不這樣,如果郡主不嫌棄,可與在下一同赴約。”
無憂翻了個白眼,大冬天的遊湖,不知該說他風雅,還是說他腦子有問題,“你約了什麼人?”
“這個……如果你去了,見著自然知道,如果不去,我也不方便告訴你。”鳳止的扇子輕輕的搖。
無憂明明沒被扇到風,也感覺涼颼颼的,雖然覺得跟著人家去赴約,不太方便,但實在壓不下心裡迷團,也就移步跟在了他身後。
出了‘滿月樓’無憂打發了護衛先行回府,護衛認得鳳止,知道他的身份,又知道他是王妃想要招納給郡主當夫郎的人,現在郡主跟未來的夫郎幽會,他們哪敢杵著礙事,再加上又有鳳止擔保,說會送郡主回王府,也就欣然先行回府。
‘滿月樓’依著湖畔而建,無憂隨著鳳止步下一條青石板石階,下面岸邊果然停著一艘小畫舫。
船艙的門窗都加了厚氈毯,擋去江上冷風。
鳳止解了船韁攥在手中,伸手去扶無憂,迴轉身,見無憂已穩穩的步上小船,船身只是隨著她的踏上輕輕一沉,並不多搖晃,不由的多看了她幾眼。
無憂彎腰揭了艙簾,裡面鋪有軟榻,榻中擺放著小方桌,小桌上備有酒水,瓜果。
回頭見鳳止腳尖輕輕一點,紫袍微揚,輕飄飄的落在船頭,將船韁拋到甲板上,便去抽竹篙。
無憂左右張望,不見再有他人,“你不是說約了人遊湖,人呢?”
“他在另一頭等我。”鳳止見她並沒有因為將要與他單獨出湖,而有所緊張,眼中趣味不由的更濃,這小丫頭真是膽大包天。
無憂點了點頭,收回視線,便將艙簾打起,自行坐進船艙,捏了個白瓷小酒杯在手中把玩,全然沒有緊張和不安。
鳳止等了一會兒,不見她有下船的意思,才將船撐離了岸邊,向湖中心駛去。
無憂一手撐顎,一手玩杯,看著撐船的鳳止,或許是因為他與冥王長得一樣,又是同名,對他沒有任何生疏感,只是沒想到他說遊湖,居然會自己撐船,“你只有晴煙一個侍女?”
“還有一個老奴跟著。”鳳止船撐得很好,小舟行得又穩又快,“你府上真是人才輩出,終日在賭場廝混的白開心,居然能有如此高的音律造詣。”
“他葉子吹得很好。”
“葉子?”鳳止微詫。
“嗯,隨手摘一片樹葉,就能吹出不錯的曲子。”在音律水平實在有限的無憂看來,開心能把葉子吹得那樣好,委實是個人才。
“他的琴彈得必定很好,有機會約他一同奏樂品琴,如何?”
“他會彈琴?”無憂滿腦子的問號。
“他不懂琴?”鳳止愕然。
“不曾見過他彈琴,就算會,怕也難精通。”無憂實在沒辦法把一天到晚,象猴子一樣,蹦蹦跳跳的開心和琴牽扯在一處。在她心目中,琴是屬於子言和寧墨這樣清寧祥靜的人。
鳳止眼中更是驚詫,他的離魂之曲由豎琴奏出,極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