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離開部隊對藍鈺的打擊太大,也許是曾經太過年少無知時說了太多甜言蜜語,但後來發現分分合合只是夢一場,以至於遇到星子後,在她沒說一句話的情況下就已亂了陣腳。 華燈未亮,我已粉墨登場;酒未上但有人已經醉倒在心殤。 是時候改變了,這種不正常的狀態終於讓藍鈺有所清醒,再這樣下去連他也要以為自己和裴介有一腿。 於是,過了幾個月宕機生活的藍鈺開始了重啟之路。 週末,他起了個大早,繞著附近的體育場跑了個10公里,沒有了往日卡時間跑越野的壓力,純粹就是一種放鬆,一種鍛鍊。 這種在普通大眾眼裡自殺式的跑法,讓體育場遛彎的大爺大媽以為這人怕是要瘋;但是也吸引了一波小年輕跟著加入長跑隊伍,在汗水中放飛自我。 “你今天不一樣。”裴介看著一臉輕鬆的藍鈺說,“人還是這麼個人,但是活了。” “扯淡,說得像誰以前死了一樣。”藍鈺靠在廚房的門邊上,玩著打火機,沉默了一會兒對忙碌的裴介說,“我準備去中鼎。” 裴介詫異地扭過頭看著他。 “那個,你把刀放下,你這表情配上這把刀,總覺得下一秒你要謀殺朕。”藍鈺抽出一支菸,在火機上敲了兩下,“星子不是說可能會和中鼎合作麼,這樣以後也許會有更多的接觸機會。” “藍董同意了?不,你哥同意了?不,不,不,藍彥知同意?”再特麼說不出完整的話,就把舌頭剁下來炒臘肉,裴介恨恨地想。 “嗯,倆人沒意見,下週就去了,哪個部門和星子接觸多,專案部怎麼樣?”藍鈺吐了煙霧,挑著眉毛問道。 “你是看昨天那小子是專案部的吧,雖然她們專業策劃公司一般都是和集團宣傳部對接,但你這執行過高的大腦得用到商務上,你有權利在手,誰和星子對接不還是你一句話的事兒。”裴介說完就轉身回去切菜了。 藍鈺在心裡苦笑著回到客廳,他不知道去中鼎這個決定是對還是錯…… “要不,勞駕您到對面敲個門,邀請一下星子小姐。”裴介壞笑著說。 藍鈺看了看錶,十一點二十,他懶得和裴介鬥嘴便起身走了出去。 星子穿著一件鵝黃色的睡裙,略顯憔悴的臉上還貼著昨晚沒有摘下來的眼貼,她從門縫探出頭,一臉茫然地看著藍鈺。 還沒睡醒呢?這兩天一定是累壞了。“裴快做好飯了,現在過來嗎?”藍鈺說。 星子雖然近視度數不高,平常很少戴眼鏡,但她這會兒正睡得五迷三道的,眼睛和腦子都跟不上趟,她一臉懵逼地辨別著眼前人。 當對方充滿磁性的聲音傳進她耳朵裡時,就像在高空中的耳鳴反應,聲音縹緲的辨不清方向,眼前這個人慢慢變成雙影,彷彿遠的永遠也抓不住一樣。 她仰著臉,努力盯著這張見過幾次的臉,莫名就想起第一次在清酒吧看見藍鈺的場景,昨晚好像也看見了他。 星子試圖抓住一樣東西,證明自己不是在夢裡,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摸著藍鈺的臉,緩慢地說:“是藍鈺嗎?” 藍鈺不知道星子這是什麼情況,只能機械地點了點頭。 見藍鈺出去有一段時間還沒回來,裴介便跟了出來,剛走到門口就看到星子深情地望著藍鈺,他拍了一下頭,走上前去。 “昨晚幾點睡的?又半夜喝酒了?”裴介拉著星子往房間走。 藍鈺跟著走進去,門口玄關處做了個酷似屏風的藝術牆,上面掛滿了少數民族的裝飾,走進客廳,寬大的茶几上擺著兩臺膝上型電腦,一臺處於待機狀態,一臺暫停在影片頁面,旁邊還零散的放著被不同資料夾標註的資料。當然,一個加熱的熱湯杯裡還有些許殘留的紅酒告訴藍鈺,星子不但昨晚工作到深夜,還喝了不少紅酒,剛剛門口發生的短暫的“曖昧”瞬間,不過是星子的醉酒後遺症。 裴介拉著星子在沙發上坐下,“剛出差回來就開始忙?還一人飲酒醉了?” 星子揉了揉發懵的腦袋,“準備睡的時候,看到中鼎發來了合作意向書,就順手開啟修改了,沒想到要協商的地方還真多。” 藍鈺拿起星子列印好的合作方案,隨手翻閱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