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風水門被她的話怔了一下,沉默片刻,還是把墨鏡遞迴給了她。
“晚上我幫你療傷。”擦身而過的時候,他道。
她唇角彎彎:“那就謝了。”
本來嘛,事情便可告一段落,誰料伊藤碧還未走,門鈴忽然響了起來。她怔了一下,不進反退,波風水門詫異,就要去開門看看是何方神聖之際,菊代忽然神出鬼沒地出現了,說是她去開門,而他自己,則被伊藤碧一把拉進內室。
“碧……”波風水門出聲詢問。
“噓!”伊藤碧則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神經兮兮地探頭去聽外面動靜,待到菊代明言那人已走之時,這才鬆口氣。
原來,門外那是rì向rì暉,自從上次伊藤碧在本家虛與委蛇一番,夜半無聲“出逃”之後,他倒真對女孩起了不少心思,路上埋伏、家中送花,可謂是rìrìsāo擾。這不,剛菊代才又簽了花單,卻不收花,而是讓店員又帶了回去。用伊藤碧的話就是,簽了單就算你花店的任務完成了,再送誰那是我的事,就送你帶回去吧,同時又傳遞出了堅決拒絕的資訊。
於是便有了前時那幕。
至於伊藤碧為什麼縱容rì向rì暉“rìrìsāo擾”?那其實是因為他的所作所為還並未給自己真的帶去多大困擾而已。
伊藤碧現在每rì生活軌跡:晨練――回屋休息、研究忍術――午後檢驗xìng修煉――回屋休息、總結白rì經驗――深夜試探xìng修煉(動靜大些也少人知道,而且可以去些較為僻靜的“特殊地方”,比白rì少不少麻煩)――回屋洗漱加睡覺。
所以說,這些天來,rì向rì暉壓根就沒見著她人過,當然,如果過些時rì還是如此現狀,只怕她就得采取些手段了。
波風水門當然不知道這些內幕,只是狐疑地看著女孩,明顯的,她有事在瞞著自己。
伊藤碧見對方起疑,嘿嘿憨笑一陣,道聲小事一樁,不勞“金sè閃光”的大駕了,就要矇混過去,再度出門――
叮咚!
門鈴,卻又響了――
小葉子忍校放課回家,還帶回來了三個寶。
伊藤碧頭疼,看來這會是真走不了了,遠道來客,她總不能真看見了,還像對波風水門一樣地先撇了就開溜吧?
“水門,麻煩替我把傷弄平了。”她唇瓣無聲開合著示意道。
波風水門點點頭算是答應,他的手拂過她的小臉,細細辨認著,治療好了那些火系的、風系的、雷系的……等等亂七八糟系的傷勢。
指尖輕觸著肌膚,有細微疼惜的感情沿著襲上心頭。
伊藤碧睜開眼,頭撇開一旁,雙眸晶瑩微閃,道:“好了?”
波風水門不答,牽過她小手也依樣治好上面的傷,拆了繃帶。
“抱歉,才回來就給你添麻煩了。”伊藤碧轉開臉,有些別地道。
“既然知道,為什麼還這麼……不小心?”波風水門儘量放柔了聲道。
“沒事,小傷而已嘛!早就習慣了……”
他的手底一重,女孩頓感傷口有點痛。偷眼瞧他不苟言笑的臉,明明這般拼命都是為了面前這個男子,她忽然就心中含愧,不敢正眼看那人。
“先就這樣吧,等晚些時候我給你把身上的傷也治下。”波風水門道。
“哎?”伊藤碧連忙擺手,拒絕道,“不了不了,男女七歲不同席,我都十歲了,還是要避避嫌的。”
“你才六歲……”
“不行!”小老虎炸了毛。
波風水門盯她看半晌,改了口道:“我讓菊生給你看看,總行了吧?”
菊生,上次渦之國那個厲害女忍者?伊藤碧眨巴著眼想,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