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的忍者們都對土流彥一瞪視著,一個個的嚴陣以待,如臨大敵,氣氛有點僵。
伊藤碧笑笑,手一揮命令道:“你們都下去吧,我跟土流上忍有些私話要聊。”
“這……”眾忍者不放心地互相對視了幾眼,有些猶豫。
“中村,還不讓他們都下去。”伊藤碧的臉沉了沉,道。
“是。”中村信介見她面sè不豫,忙不迭地招呼眾人退下。
“你也退下。”伊藤碧道。
中村信介猶豫了會,抬頭正對上伊藤碧瞪著自己的銳利眼神,不由想起前幾rì她只是端坐案上,就讓小田健次那個無能鼠輩嚇得差點沒屁滾尿流的事來;還有那之後,對於一個只是稍微沒有遵循她的命令,才靠近了一兩步就被刑仗一百,打得屁股開花的“無辜忍者”來,當下驚出冷汗一點,乖乖出帳。
這一幕,土流彥一斜眼瞧著,不發一言。
伊藤碧見人都離開之後,在帳內踱了幾步,確認無人在身旁方掏出一卷軸來,展開即佈下了一層最強隔絕結界。這一結界的隔離效果十分之好,恁是再強的忍者,也無法從外部偷聽了話去,只一點,如是女孩這樣感知能力極強的人,也無法從裡間輕易瞭解了外間的事去。
“你給我鬆了綁、又把人都支走,還佈下了隔離結界,就不怕我會突然發難,殺了你?”土流彥一涼涼地諷刺著。
“呵,土流上忍若是做得到,儘管試試就是。”伊藤碧不介意地笑笑,回身端坐,繼續抿茶。
土流彥一似是被她過於“狂傲”的態度所激,手起處,木凳應聲碎裂,凳上之人卻是不知去向。
“土流一族的‘煉盾’血繼果然厲害,若是未曾見過,只怕我也要吃一大虧呀!”伊藤碧好整以暇地坐於土流彥一適才所在對面位子上,贊著,手中茶水竟絲毫未灑,她好言相勸道,“不過,還請您手下留情,要是把這裡所有凳子都毀了,我是沒什麼問題,就只是委屈您站著,怕不是什麼待客之道啊。”
瞬空之術?“冷玉公子”果然不同尋常!
對方既然放自己zì yóu行動,自是有恃無恐,土流彥一想起rì前那一戰,驚訝過後冷靜下來。他本是經驗頗豐的老忍者,能屈能伸,既然對方救下自己一命,當有所圖,想著,他坐回自己座位,竟也悠閒品起茶來。
伊藤碧見他不急不躁,心中也贊,在對方悠哉遊哉的神情中,逐漸轉至正題。
………【第十七章 疑情幻幕(一)】………
……
喀!
伊藤碧的手一擱,茶盅便在身旁的几上重重地磕了一下,清脆的瓷響。
就像是六月的天,女孩的臉sè忽地yīn下,說變就變:“怎麼,土流上忍不希望?”
她站起身來,原地踱了幾步後,一臉憤怒地看向男子,義憤填膺道:“這次忍戰可是你們巖忍發動的,戰爭開始至今四年裡,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嗎?託你們巖隱和霧隱的福,整個忍界大陸上又有多少家庭流離失所、有多少人整rì處於生死邊緣,這一切的一切,土流上忍又清楚嗎?如今我木葉答應既往不咎,願意主動同巖隱議和,你倒好,一上來就是獅子大開口,竟敢要我國割地賠款?!”她越說越氣,不自覺地便肅殺之氣滿身。
“兩國交戰,死傷在所難免。”土流彥一看著氣火攻心的伊藤碧,只略微皺了皺眉,就抿著茶慢條斯理地道,“木葉既然有所求,就該付出些代價,本是天經地義的事。何況這事得由我們土影說了算,要是沒點好處,我可沒辦法說服他老人家。”
“呵,忘了土流大人是身經百戰的上忍大人了,普通人的生死,對於您來說又算得了什麼呢?”土流覺得有些幻覺,面前的女孩片刻之間重又換上了淡漠的神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