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的確有很多人在收到信之後的死了,這個要怎麼解釋呢?”
“這個問題警方已經多次強調過了,根據統計,收到詛咒信的人口占日本總人口的12/1,幾乎每一個擁有免費網路帳號的網路使用者都曾經收到過這樣的信,如果說收到的都要死,日本現在應該已經死掉幾萬人了!而且來警方報案的三起案子中的死者,經過調查,死因都是意外身亡,和收到詛咒信這種事情,更本沒有必然聯絡!”
“可是,有傳聞說國防大臣臨死前也曾經收到過詛咒信,這個怎麼解釋呢?”
“想把國防大臣的死和這種無稽之談扯上關係嗎?真是太荒唐了!國防大臣的死因已經公佈了,他是因為心臟麻痺,這種事情也可以拿來開玩笑的嗎?”
聽著電視機裡中年發福的警界高官黑著一張臉反駁記者的提問,上條水樹微笑著轉著手裡的筆。
他緩緩地合上面前的筆記本。
“不再寫了麼?”在他身邊的沙發上,死神好奇的問。
“不用寫了。”上條扶了扶眼睛,他笑得柔和而輕鬆,“這樣就夠了。而且每次都要編那種能把左眼一起毀掉的理由很麻煩的。”
“真搞不懂你們人類啊,”死神伸手從面前的果盤裡拿起一個蘋果,“不過無所謂啦,反正都不關我的事。”
“是啊,你搞不搞得懂不重要。”上條好脾氣的點點頭,起身把筆記本放回抽屜裡。
‘重要的是,我們已經自由了。’
‘不過,讓夏娃向日本1/12的人口發郵件,你還真不怕麻煩。’
‘…………伸二,你可以等我抒情完了再吐槽麼……’
01
“是上條水樹醫生嗎?啊,我是小野田。恩,是這樣的,有件事情,想找你幫個忙。”
一切都是由一個電話開始的。
條形碼事件的結束,預示著上條真正輕鬆生活的開始,作為慶祝,他和雨宮,西園商量,決定給自己放個假。而這時,正好他大學時候的導師要去德國參加一個關於犯罪心理學的研討會,由於在兩起特異性殺人案中給與日本警方的協助,上條被導師當作得意門生列入了隨行人員名單。
研討會的日程很寬鬆,開開會做做報告,剩下的就是遊覽德國了,正適合拿來休閒。遠離東京這樣的是非之地,沉浸在德國夏夜的香腸和啤酒中的日子非常愉快。
這樣悠閒的生活,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他都還沒有享受過。研討會之後,上條向東京精神疾病控制中心申請了年假,打算繼續在歐洲玩一陣子,等到夏天結束之後再回去。
他甚至連機票和酒店都訂好了。
可是就在他出發的前一天,一個來自小野田官房室長的私人電話提前結束了他的休假。
小野田公顯,真是個令人不愉快的男人啊。
坐在來迎接的高階房車上,上條儘量不讓自己的腹誹在臉上表現出來,把目光從窗外那日本夏季那燦爛過分的景色上轉回來,他非常無奈的看著自己身邊駕駛座上的男人。
他雖然知道小野田既然以私人身份打電話給他,那麼派來接他的肯定不是警方人員,但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來接機的,竟然是這個男人。
四十過半的年紀,深邃而銳利的目光,得體的打扮和以他的年紀而言極其英俊的長相,從指尖到髮梢,無處不透露著知性和理智,光看外表就知道一定是個社會精英成功人士的男人。
雖然從來沒見過面,但上條水樹已經從媒體上看過很多次這張臉孔了。
忍足孝典,東京綜合醫院院長,日本醫學會最年輕的會長,東京醫藥學會常任理事。總體來說,是站在日本醫學界最高點的男人。
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