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小姑娘的話來說,醫生不能白養這些孩子。
上條稍微糾結了一下這些負責打掃和維護日常生活的“童工”。
之後的日子依舊悠閒,上條的醫術在流星街完全坐實了名氣,甚至有黑幫的成員透過議會的關係找他做手術,上條也不推辭,只要不違反他的預約制原則,他一向來者不拒。唯一的要求就是找他的人要自己來流星街。他還不至於忘記了主神那個“不得離開流星街範圍,否則抹殺”的限制。
這一點,更是讓議會的老傢伙們以為他一定是在流星街外面犯了什麼比較大的事兒,所以才跑到這個地方來的。
上條也由著他們猜測,反正與他無關。
一年的時間眼看著又要過去了,剩下的蜘蛛依然不見蹤跡,習慣了等待的氣氛,上條不再像第一年那麼急躁,反正上門挑釁的人永遠不缺,西園和他都有不少可以發洩的機會。飛坦和西索現在已經在12街的孩子裡小有名氣了,上條教給他們的東西不多,但實戰是最好的鍛鍊方法,在戰鬥方面,這兩個孩子也漸漸表現出了漫畫裡成年後的戰鬥模式。
飛坦以速度見長,往往在別人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快速近身,手中的刀子直往對方的要害招呼。西索則更喜歡貓捉老鼠的遊戲,總是先要挑逗對方的戰意,然後用上條給的手術刀把對方劃得鮮血淋漓,再補上致命的一擊。也因此,他每次回來的時候,傷口也是最多的。
上條也問過西索為什麼總喜歡拼了自己受傷也要看清對方的攻擊方式,結果這個6歲了的孩子用很燦爛的笑容告訴他,他想知道對方是不是和自己一樣的“好蘋果”。
“可惜他們都不是。”西索這樣講的時候,藍灰色的眼睛裡滿滿的都是驕傲。
上條相當無語,就因為西園總是惡質的用“好蘋果”來誇獎西索,這孩子就這麼高興麼?
變態教出來的果然會變成變態。
不過這到提醒了上條,隔天中午,他就給了西索一副撲克牌。
“這是什麼?”還是小包子的西索露出不解神情的樣子非常可愛。
“撲克牌。”上條笑著開打牌盒。他以前實習時的外科老師喜歡讓學生用小遊戲來鍛鍊手指的靈活性,所以不管是轉硬幣還是搭撲克牌塔,他都玩得很好。
只不過那時候是為了讓手指在做精密手術時足夠靈巧和穩定,現在卻要拿來教變態更變態。
洗牌,切牌,撲克牌在男人修長的指尖翻飛,如同粘連在一起一樣穩固不斷,西索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等一座四層撲克牌塔在上條手下成型的時候,他眼睛亮得已經能閃出星光了。
好笑的看著西索很符合一個6歲孩子身份的舉動,上條隨手把搭好的撲克牌塔推倒,然後把牌理好,交到西索手裡。
“等到你可以熟練的把這些撲克牌都搭成塔,我就教你念。”
的確是快到時候該教你們這些你們本來就應該學會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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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這個世界給與這些生活物資奇缺的人們的最後一點憐憫,流星街的氣候還不算最糟糕,冬天和夏天相對短暫,雨水不多又氣溫適中的秋天最長。
終於在到達這個世界整兩年的,1979年的秋天,上條在自家門口撿到了渾身是傷的第四隻蜘蛛。
正是他心心念唸的蜘蛛頭子,現年6週歲,只比西索小一歲的庫洛洛。魯西魯。
其實自從上條的“收藏癖”和他“血腥醫生”的名號一起廣泛的傳播開來之後,就不停的有小孩子自願來到他這裡,有些是活不下去的,有些是從別的勢力手上逃出來的,顯然對於流星街的孩子而言,只要聽話的乖乖待著就有東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