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黃昏時分上車,如今天色已經全暗。
聳立眼前的是一棟二層樓的鋼筋水泥住宅。坐落於小山丘上,放眼望去可俯瞰美麗的夜景。遠處似乎是海洋。在一片漆黑中依稀有微光流動,那應該是船隻吧。看來,這裡似乎是私人所有的別墅。
進入奢華氣派的屋內,裡頭靜悄悄的,感覺空無一人。
「請在這裡稍候片刻。」
手下男子將貴史帶往寬敞的客廳。
貴史無所事事地被獨自扔了下來,他站在高大的視窗旁,心不在焉地眺望剛才見過的夜景。
窗上的夜景倒映著貴史的臉。
還沒察覺出人的腳步聲和氣息,他便從玻璃斜上方不經意瞥見另一個倒影,才發現東原已經來了。
他詫異得瞪大眼睛。
人靠得這麼近都沒發覺,自己也太遲鈍了。
他慌慌張張正想回頭,卻被站在背後的東原一把摟住動彈不得。
「東、東原先生……!」
連句招呼都沒有就突然摟住自己,貴史又急又窘。
東原一言不發地勾起貴史下顎,從後上方貪婪堵住他的唇。
「唔唔……不、要……」
貴史搖頭試著逃避,無奈下顎被牢牢扣住,好不容易才勉強躲開嘴唇。
男人固執地追了上來,又密不可分地吻住貴史。霸道狂妄的吻不容許絲毫反抗。
雙唇被蠻橫地撬開,舌瓣擠了進來。
這個自負的男人似乎認定了貴史不會咬他。悔恨交集的貴史睜著眼睛,狠狠瞪視焦距過近的東原。東原卻依舊傲慢地持續深吻,像在挑釁他『敢咬的話就咬咬看』。
然而貴史最感屈辱的,卻是知悉自己並非真心拒絕東原的那一剎那。
光是接吻,體內深處便湧起一股令人戰慄的官能酥麻。震撼而衝擊的感覺,讓貴史情不自禁逸出醉人的呻吟。
東原發出一陣得意的輕笑。
還來不及抵抗,股間的脆弱就被下探的手覆住了。
「啊啊、……啊!」
「你這裡都硬了。」
「不要、請你住手……啊、啊!」
男人隔著衣物,旁若無人地開始揉弄。
「住手。別摸了……我不喜歡這樣。」
「那,你喜歡哪樣?」
至少也到床上再說。貴史心裡這麼想,卻無法老老實實說出口。
「請你放開我……」
以細弱的聲音言不由衷說完後,換來東原的哈哈大笑。
少騙人了。
感覺就像被男人如此譏嘲。貴史漲紅了臉,咬住濡溼的下唇。
「你不是早就知道這樣,才乖乖跟著來的嗎?」
東原說的是事實。
他可以確信見了面,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正因自己認為即使如此也無所謂,才會不予抵抗任人把他帶來。就算想抵賴也無從狡辯。
「……隨便你,你哎怎樣就怎樣吧。」
反正貴史也如此期盼著。
「這樣才對。」
男人粗暴地扯過他的手腕,貴史踉踉蹌蹌跟在後頭走。
離開客廳來到走廊,接著上了樓梯。
一路上沒有半個人影。
貴史被拉上二樓的寢室,裡面擺放了兩張大床。
東原毫不憐香惜玉地將他推倒在其中一張床上,緊接著壓了上來。
啊…今晚又要墮落了……。
貴史在灰心、期待和倒錯般的快感下瑟瑟顫抖,敞開身子任由東原恣意採擷。
——本文完——
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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