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智近乎妖啊……」
看著陸青乘坐跑車離開,金永山喃喃自語地說道,神色忌憚。
他不知道陸青是什麼時候第一次和美瑞卡總統有的聯絡,可是,他首先可以排除陸青是在前些天去美麗國之後才認識的——
這太假了。
「他應該早就和美瑞卡總統是朋友,只不過這個資訊隱藏的太好,以至於我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所以當初大邱銀行會長提出將年金管理權從他手裡奪過來的時候,我才貿然同意。」
金永山默默做著覆盤:
「當時我和陳道俊之間的暗鬥只維持在國內層面,並沒有涉及其他,只是當我求助美軍基地之後,陳道俊這才選擇遠赴大洋彼岸求助美瑞卡總統……」
「可是,這就奇怪了——他怎麼當時不直接跟我表明他是美瑞卡總統朋友的身份呢?如果早點表明,我怎麼會繼續對他出手,又哪裡會有這麼多的事?」
因為他首先排除了正確答案,所以此刻看陸青的行為怎麼看都覺得奇怪。
沉思片刻之後,他腦海中猛地閃過一道靈光:
「等等!」
「我知道了,原來如此啊!」
「陳道俊其實是故意隱瞞他自己身份的!」
金永山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只覺得自己看透了一切:
「他之所以隱瞞身份,目的就是為了故意激化他和我之間的矛盾,因為只有這樣,那些曾經敵視他的人眼看他與我這個總統為敵,才會認為他大勢已去,才會迫不及待的跳出來,給他提供反擊的藉口和機會!」
嘶——
想到這裡,金永山倒吸一口涼氣:
「好深的計謀!」
「好狠的手段!」
「好歹毒的心智!」
「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他竟然不惜以自身為誘餌,苦苦謀劃這麼長時間……」
「最關鍵的是,這小子才僅僅14歲而已,一旦等他長大,不知道會如何恐怖!」
這一刻,陸青在他心目中的威脅地位急速上升。
「不過還好,我選擇了及時收手,沒有與他徹底撕破臉皮……」
就在金永山暗自慶幸之時,便聽一旁的助理忽然小跑著過來,臉色驚慌:「總統,不好了!」
「講。」
金永山心裡一凜,趕緊說道。
「sbs電視臺正在大力宣傳陳道俊是美瑞卡總統朋友這件事!」
助理急忙彙報。
「什麼!」
金永山眼前一黑,身體歪了一下。
要知道他之所以讓許東輝去自首,將汙衊陸青的事扛下來,為的就是打一個時間差,讓民眾看到自己自糾自查的態度。
可現在sbs這一報道,就會讓民眾先知道陸青的底牌,如果許東輝這時候再去自殺,人們根本不會認為是自己揪出的「叛徒」,只會認為自己是畏懼美瑞卡總統的權勢迫不得已棄車保帥。
「總統,您沒事嗎?」
助理扶住金永山的手臂關心問道。
「沒事,我還好。」
金永山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靜下來。
片刻後,他眼中閃過一抹冷芒,低聲道:「罷了,事到如今,也只能舍小保大了!」
想罷,他一咬牙,撥通了許東輝的電話。
「東輝啊,你跟了我七年,這七年我待你不薄吧……現在,考驗你的時候到了。」
次日清晨。
當無數的南韓民眾醒來之後,就忽然發現市面上所有媒體全都開始為陸青鳴不平。
「陳道俊怎麼可能會為了區區128萬美元貪汙國民年金?」
「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