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恆走在最前方,烏黑的髮絲內立著兩隻雪白的狐耳,在曦光的照耀下,顯出一層毛茸茸的觸感。 嗯,還透著點淡淡的粉。 楚雲眠就像魂被勾走一樣,死死盯著那毛茸茸的耳朵,一雙紫色的魔瞳寫滿兩個大字: 想rua。 想rua——!!! 不懂風情的周師兄嗤笑一聲,扭頭一看,除了好色魔修外,另外兩隻小的也渴望地看著顧某人的耳朵。 “……” “……不是,謝小暄,你自己也有啊?” 被呼喚的小龍人下意識捂住腦袋:“不一樣的。” 毛茸茸的觸感,和硬邦邦的暖玉觸感,那能一樣嗎? 顏九歌擦了擦嘴角不存在的哈喇子: “這太陽可真白啊……” 周航:“?” 楚雲眠維持著魔修的高傲和淡漠,嚴肅而認真道: “你說得對。” “……” 顧清恆聞言顫了幾下睫羽,發內的狐耳也抖動幾下,更引得三小隻的視線追逐: “……呂家之事我和大師兄已有耳聞,聽說顏謄如今閉門不見客,似乎與玄月魔宗也生了嫌隙。” 從二師兄的狐色中回過神的顏九歌哼笑一聲: “按舅爺所言,顏家自顧不暇,搞出什麼個婚約,魔宗,或者說千鶴焰屬實噁心人。” 顧清恆眼底閃過一抹暗光,轉身望著他們: “我倒是好奇,你們是如何探入顏家的。” 一旁的周航插話: “此事說來話長,乃是一隻王八的奮鬥史。” “……?” 二師兄臉上浮出一抹“狐疑”。 奮鬥史的主人公面無表情地看向周航:“……” 周師兄渾然不知危險正在靠近,手舞足蹈地宛如山裡撒歡的野汪。 生動形象地講述了一隻王八眠是如何夜探顏家,又是如何以“葉棉”醫修的身份,攪得對方不得安寧,最後硬生生把呂鶴從顏家囚禁中偷出來。 “……總的來說,就是這樣了。” 複述完畢,又三番兩次打趣某人的周航聽到風聲,一回頭就看到幾個面具小人從魔刀上抖落,直往他的臀部衝來。 “……” 顧清恆忽視了上躥下跳的解惑者,認真地看向一旁的神色平靜的師妹: “眠眠,你為何會入魔?” 顏九歌和謝暄也遞去疑惑的眼神,這個問題他們問了數次,但楚雲眠一直守口如瓶,問急了就回一句“此乃天命也”。 ——該說不說,孩子好像症狀更嚴重了。 依舊不願開口的魔修眠沉默了。 顧清恆思索片刻,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半晌後,手裡rua著尾巴的高傲魔修選擇了屈服: “……是它們非要認我為主。” 魔修眠一邊摸著毛茸茸的尾巴,一邊昂著下巴。 “我就勉為其難地當了。” 顧清恆:“它們?” 他視線投向還在拍打著面具小人、卻由於對方散成霧氣還能恢復、顯得非常崩潰的周航: “是指那群面具人嗎?” “嗯……”魔修眠戀戀不捨的視線遊蕩在狐耳上,“面具人,是魔氣的擬態。” 想了想,她大方地將魔刀擺了出來:“這個也是。” 顧清恒指尖劃過刀刃,魔氣刁鑽地想攻擊他,卻由於主人的控制顯得很是不耐煩,排斥的反應溢於言表。 “眠眠,魔氣侵擾你的心智……” “我知道。” 魔修眠回憶了下:“……這是最好的,至少對於現在的我來說。” “什麼?” “有人在和我搶這部分力量,我需要維持這個樣子,才能保證自己不受影響。”她平靜地開口。 一旁捧著臉看周師兄笑話的顏九歌忽然轉過頭,語氣帶著驚詫: “什麼?怎麼不早說?難道是幕後主使……?” 她神色緊張起來: “對方會不會發現眠眠,這太危險了。” 楚雲眠淡定點頭:“已經發現了。” 她仰著頭思索片刻,紫瞳深處緩緩浮起一抹疑惑: “……我感受到那個人在問我。” “問我在哪裡,問我……現在是誰?” 現在是誰? 奇怪的問法。 顧清恆眸光微沉,眯起眼:“然後呢?” 楚雲眠:“我說我是你大爺。” “他好像有點生氣。” “……” “……” 楚雲眠看著僵在原地的師兄和師姐,嚴肅地補充: “我很討厭他的氣息,非常非常討厭。” “就直接切斷了我們的聯絡。” 她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