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眠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面前瞬間就被換了個地方。 她立刻意識到,是傳送陣。 同樣意識到自己被人綁架了。 而提溜著自己的人販子嘶了聲,摸摸帶著血腥味的劍傷: “好強的劍意。” 楚雲眠抬頭看著他,小眼神柔弱又可憐。 男人眉間稍松。 在對方鬆懈,且放下對自己桎梏的一瞬間,楚雲眠立刻從白玉簪中抽出一片劍珏以靈氣引動。 屬於宋煜金丹期的三次至強劍意瞬間爆發。 那男人沒想到這小丫頭不僅沒被嚇哭,居然敢以煉氣修為反抗元嬰。 他一時不察,下意識放開手。 楚雲眠在地上打了個滾拉開距離後,第一時間取出靈弓反手就是一箭,然後趁著對方應對劍意之時拔腿狂奔。 穿過陌生的庭院,身後遠遠傳來帶著調笑的聲音: “小丫頭,你最好乖乖聽話。” 楚雲眠比了箇中指,冷不丁在一個角落撞上個人。 對方嗷地叫了一聲。 她也被嚇了一跳,待看到那人的臉後,怒意瞬間燃起,一拳虎虎生威揮過去: “原來你們都是人販子!!!!” 瞬間變成熊貓眼的祝濤濤:“???” 他捂著眼眶情不自禁哀嚎: “為什麼打我!” 等嚎完了才反應過來: “等等,你怎麼在這裡啊?” 他抽泣幾聲,可憐巴巴道:“難道你願意當我的……” 嘭—— 又是一拳。 祝濤濤:“……” 一炷香後,頂著兩個青黑色眼眶的祝濤濤神色平靜,正默唸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心如止水後他轉頭看著身旁的少女: “所以說,你是被我小叔抓來的?” 楚雲眠蹲在一旁,小臉一黑:“是啊。” 祝濤濤安慰道: “我小叔是這樣的,大家都說他這裡不大好。” 說完,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楚雲眠一言難盡地看著他:“看出來了。” 你們家一定有什麼家族精神病史啊! 祝濤濤:“?” 看出來就算了,為啥要這樣看我呢? 他疑惑地摸摸自己腫起來的豬頭。 楚雲眠有些煩,遙望著遠處房內沒有追出來的身影,撇過頭道: “那你帶我出去,再不出去我師兄他們就要殺上門來了。” 她滿眼威脅地開口: “我師兄可是很恐怖的,他一劍能砍十八個你。” 祝濤濤望著嘩啦啦流淌的水域,誠實道: “你高看我了,宋真人少說能砍一百八十個我。” 楚雲眠:“……” 你可真有自知之明。 “而且,不是我不願意帶你出去,我小叔的這座獨島一旦開啟大陣,隱沒在海域裡很難找到的,裡面的人沒有他的允許也出不去。” 祝濤濤撓頭:“我說他怎麼莫名其妙開陣,原來是偷人了。” 楚雲眠:“?” “請你用詞準確些,這不叫偷人,這叫綁架!!” 祝濤濤尷尬一笑: “差不多,差不多,你也不是第一個被他帶回來的。” 楚雲眠警惕道:“什麼意思。” 祝濤濤撿起一塊石頭丟進遠處的水裡,望著濺起的水花,又抬頭看了眼另一邊格外安靜的房間,小聲嘀咕道: “我懷疑我小叔想收你為徒。” 楚雲眠:“?” 看著面前少女面無表情的臉,他訕訕地低頭辯解道: “我小叔很可憐的,他已經死了十幾個徒弟了。” 楚雲眠:“……” 這是什麼品種的天煞孤星? 祝濤濤口氣充滿唏噓: “月島的修士以前喊他‘木痕老祖’,後來徒弟死得太多了,就喊他‘克徒老祖’。” 楚雲眠沉默。 然後正色道:“我命很硬的,真要收我看看誰克誰!” 祝濤濤表示她太天真了,根本不知道自家小叔的威力: “我小叔第一個徒弟走在路上,被一隻從天而降的鳥砸死了;第二個徒弟誤入兩個金丹期修士鬥法,被殃及池魚;第三個死於爭風吃醋,二男一女相爭,搶到最後……” 楚雲眠:“等等!” “前兩個我都懂,第三個不是自作孽不可活?” 祝濤濤聞言悲憤道: “可他是被搶的那個啊!!!” 楚雲眠:“…………” 六。 “反正小叔的徒弟總是這樣莫名其妙死掉,久而久之,根本沒人敢做他徒弟了。” 楚雲眠表示不信: “怎麼說都是元嬰老祖,抱他大腿的肯定有,我不信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