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洩露?” 萬星宮的弟子臉上紛紛現出茫然。 都道“天機不可洩露”,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所謂的“天機洩露處”的! 怎麼看怎麼不正常。 楚雲眠透過眼罩掃過幾人的神色,重點在為首三人周身打了個轉。 她微微側過臉,餘光看向隱藏在不遠處的宋煜幾人,心裡琢磨著大概要忽悠上一段時間。 最少也要熬到大師兄再恢復一部分靈力,他們才能有自保之力。 更重要的是,柳長豐目的不明,又有沙漠之舞的例子在前,說明浮生島內部十分複雜,不可打草驚蛇。 萬星宮的弟子浩浩蕩蕩大概有數十人,但為首三人,一者高,一者矮,還有個不高不矮卻瘦的像竹竿的。 他們懷疑的視線落在面前少女的身上: “天機閣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楚雲眠不慌不忙,將手上的幾枚靈石放下: “無處不修行,我機緣未到,便出來擺攤而觀眾生百態。” 那竹竿弟子瘦削的下顎收緊: “天機閣常言天機不可洩露,你怎麼放著這旗幟,不是自打臉嗎?!” 楚雲眠瞥了他一眼,冷不丁道: “哎,好事將近,何必平生事端?” 那弟子一愣:“什……什麼?” 楚雲眠抬頭看了眼天空,神神叨叨地開口: “既是有緣,也是良緣,錯過再難尋啊!” 旁邊一高一矮兩個人莫名其妙: “你胡言亂語什麼?” “等等!” 竹竿弟子突然開口,懷疑的眼神沒有散去,卻問道: “你知道什麼?” 楚雲眠將兩顆靈石丟在桌上,又抬頭看向天空,隨便瞎掐了個指訣造型: “你真要我說?” 旁邊二人:“???” 竹竿弟子沉默片刻,轉身對兩位同門開口: “你們先暫時離開下。” 人走了,他才坐在楚雲眠對面: “你什麼意思?” 楚雲眠淡定道: “離得遠了,感情就淡了,而且我算她身邊亦有人對其上心,你可不是唯一的選擇。” 竹竿弟子拍案而起:“你認識我?” “不認識啊!” 楚雲眠雙手一攤。 “那你怎麼知道……” “哎,這位道友,天機洩露處,自然可露一二嘍!” 竹竿弟子:“……” 他沉默片刻,雖然沒放下懷疑,卻耐不住忐忑: “我和她,我們……” “停,你不用說,我都知道。” “???” 楚雲眠撐著頭,懶洋洋看著他: “你心中有惑,是因為你心中有疑,若放不下,便放過人家。” “哎,就你離開萬星宮的這段時間,已經有人想挖你牆角嘍!” “珍之重之,才能長久啊!” 竹竿弟子瞬間六神無主起來。 “好了,洩露完了,承惠一顆靈石。” 那弟子脫口而出:“這麼低?” 楚雲眠一副高人模樣: “我為修行,又不是為了賺靈石。” 說完反手拍出一件傀儡: “看到了沒?錢鼎大師的最新款傀儡。” 竹竿弟子:“!!!” 確實是錢鼎大師的標記,就是好醜啊。 但這可是柳師兄都沒買到的東西! 他瞬間眼神不一樣了。 雖還有疑慮,卻已經信了五分,隨即渾渾噩噩掏出靈石往遠處走去。 冥玄寶鑑憋了一肚子疑惑: “你怎麼知道他發愁什麼?” 楚雲眠也不嫌棄,美滋滋將靈石塞進袖子裡: “他腰間的花看到沒?” “七夜長生花?你……” “嘿嘿,早在怒海派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九州月島和浮生島的商貿玉簡裡提過這種花。” “七夜長生,只要愛侶在每日夜晚注入各自靈力,七日後就能凝出一道金紋。” “他腰間的花已經有上百道,卻不知為何有些枯萎,可見這些日子沒靈力注入。” 楚雲眠注視著遠處那群人: “若僅是女方近期不在,他不會那麼敏感反問我知道什麼。” “小情侶吵架不外乎那幾個問題,而且他面容刻薄,眼神多疑,又有幾分倨傲,隨意便可讓另外兩人退下。” “說明在這群弟子裡地位較高,隱隱自命不凡,這類人最多心了,讓同門離開說明他還十分好面子。” “幾句忽悠下,他的注意力就放在誰要給他戴綠帽子上。” “哪裡管我是誰啊!” 冥玄寶鑑:“……” ??? 還能這樣? “又來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