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怎麼在那裡???” 楚安景帶著詫異下意識道,反應過來匆忙開啟屏障將人放進來。 落進來的顏九歌和楚雲眠哀怨的小眼神一個勁地往某人身上戳,直戳得對方生出尷尬來。 楚安景後退幾步,將自己的衣襟從花鳶手裡解救出來。 頂著債主不滿的表情,他輕咳一聲,眼神閃爍: “我倒是沒注意你們跟在身後……” 楚雲眠幽幽道: “你沒注意的事情太多了吧,大伯!” “哪有……” 角落裡傳來一聲:“是呀是呀。” “?” 楚安景猛地回頭,坐在靈舟邊緣的謝暄和周航宛如兩隻松鼠趴在桌上,正偷偷看過來。 再遠些的地方,顧清恆和宋煜又在執子對弈。 棋盤上劍意縱橫,乍看是對弈,實則以棋論劍。 而他們身側,表情平靜的管事正平靜地看著自己。 半晌目光又緩緩移到花鳶身上,淡定道: “堂主,您終於帶回雲眠仙子和九歌仙子了。” 口氣冷靜至極,就好像沒看到剛剛有兩隻“壁虎”趴在屏障上抓狂。 楚安景:“……” 你小子,現在說這話什麼意思呢!!! 宋煜放下棋子,眼底的劍光暗下。 他起身向著花鳶行了一禮,又轉身朝楚安景開口: “師伯離開後,我怕生出變故,便召回了劍宗弟子留在靈舟,幸好一切順利。” 順利? 剛剛辣舞回來的四人紛紛陷入沉默。 好吧。 從某種角度來說,能從煉虛期手上逃出來,確實挺順利的。 雙方互相交換了情報,當聽聞玄天門大長老親自前來後,顧清恆執子的指尖微頓。 他垂眸想了想,輕聲道: “看來玄天門對風宸烈極為看重。” “這是要將人保到底了。” 一旁的花鳶咬牙切齒: “好他個胡宏,騙我將人交出來便立刻翻臉,真當我好欺負不成?” 她臉色冷了下來,不多時心中已有了應對手段。 “我花家靈器供不應求,也求不到他玄天門頭上,此事,不可能輕輕放下!” 想到這裡,也沒了調戲某人的心,花鳶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楚安景,轉身在管事的帶領下離開。 楚安景:“……” 他腿肚子不知為何有點發抖。 旁邊傳來嘀嘀咕咕:“大伯好渣哦。” “???” 楚雲眠惋惜風宸烈又被救走,但也知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的道理,不可操之過急。 每次倒黴一點,遲早會翻車。 她注意到自家大伯心虛的表情,心中按耐不住的好奇: “大伯,你與花坊主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可是親口和我們說,你哄她看星星看月亮呢!” 楚安景:“……” “小孩子家家的,管這麼多作甚……” 顏九歌和周航紛紛露出看渣男的眼神。 “……” 楚安景有些抓狂: “都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我那時候前往鼎坊去煉刀,當然要打聽最好的煉器師。” “有人告訴我花家的大小姐在煉刀上天賦極高,我想去探探訊息。” 他哼哼兩聲坐到桌邊: “花鳶有個侄女,年齡尚幼,我無意間救了人,想著討好幾分讓她帶我引薦下。” “誰知道那‘侄女’根本不是侄女!!!居然是花鳶因故假扮的!!她指揮著我陪她玩了兩個月。” “這兩個月裡,她一邊扮做‘侄女’,一邊以‘花鳶’身份讓人聯絡我。” “我還傻傻當她年幼,事事哄著她!要什麼給什麼!別說星星月亮,半條命都差點給了!” 被蘿莉欺騙感情的人回憶當年,心情複雜: “然後……刀煉好了,我就為了靈石離開了。” “後來你們也知道了。” 楚雲眠:“……” 【我大伯,一塊純正的劍宗知名木頭。】 【哎,畢竟是刀修啊。】 顏九歌張了張嘴,還是沒出聲:“……” 楚安景還想說些什麼,動作突然一頓。 他抬頭看向天際,半晌臉上泛起喜色。 “終於來了。” 下一秒帶著莫名的心虛瞬間消失在原地。 與此同時,一股強大的氣息降臨到靈舟中的某間房內。 宋煜感受到那厚重的劍意,與顧清恆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 “宗門來人了。” 楚雲眠望著兩位師兄紛紛離去,自己摸了摸下巴,決定不去湊熱鬧了。 ——第二輪秘境開啟之際,又完全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