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城的車駕穿雲而過,繼續前往北城,一路上高階妖獸的威壓並不遮掩,群獸紛紛避退。 火夙見到這幕心情頗好,忍不住翹翹尾巴: “棲梧,往年北城那隻魔狼實力強悍,但也不過寡狼一頭,如今對方渡劫而死,北城便勢弱下來。” “南城鮮少與外界交流,也就西城與我東城有一搏之力。” 他狀似瀟灑一笑: “可惜西城那隻小蛟尚且年幼,成不了大事,我就不一樣了,我……” 這自吹自擂的話還沒說完,身下車架突然一震。 一陣兵荒馬亂中,鳳棲梧發出驚呼,又被火夙緊緊護住: “小心!” 他下意識望了眼對方手裡的蛋,發現完好無損後鬆了口氣,隨即帶著幾分怒意斥道: “何事如此驚慌?” 一隻長尾山雀從窗戶外飛了進來,毛茸茸一團,發出細細的鳥鳴。 鳳棲梧轉頭看向身側男人,發現對方皺起了眉。 與此同時,囂張的笑聲響起: “噢喲,這不是火家的鳥架子嘛!誰在裡面?路過我頭上也不收斂威壓,沒事找事?” 剛剛吹完牛就慘遭打臉,火夙瞬間面上有些掛不住。 他憤憤一揮袖,震開車門,向外高喊一聲: “何人大言不慚?” “我呸,說誰人呢!我是鳥!” 鳳棲梧:“……” 她捂住掌心的石卵,抬頭望去: 七顛八倒的車架已經降落到半空,遠處一棵巨木頂端,正蹲著一隻大鳥。 那鳥長得頗為奇異,雖雙翅有力、身形健壯,卻有一頭烏黑濃密的秀髮,此刻迎風招展,好不矚目。 “?” 長頭髮的鳥? 火夙皺著眉看了半晌,罵道: “哪來的野鳥……額……” 他話未說完,就發現還有一段距離的陌生鳥瞬間出現在身前,隱藏在黑髮後的眼睛正一動不動盯著自己。 火夙:“……” 旁邊飛來一隻金隼,急呼: “老禿!你想對少城主做什麼!!!” 嘭—— 鳥叔叔不屑地踹開這小鳥崽子: “說來我還曾見過你小子,當時不過一顆大白蛋,長大了果然繼承了你爹的臭屁和你孃的高傲。” 火夙被踹得心口疼,被鳳棲梧扶起來後更是惱羞成怒: “你……你!!!” 鳥叔叔上下掃視著他,吹了一口氣拂開喙旁的頭髮,念念叨叨: “都是崽子,你和我兄弟家的那隻比起來,無論可愛還是潛力,都差遠了!!!” 它又看了眼對方身邊的鳳棲梧,昂起頭: “嗯——連選人族的眼光都不如人家,這個一點都不香!” 鳳棲梧不明所以,狠狠皺起了眉。 金隼護在自家少城主身前,嚷嚷道: “老禿,你叛出東城,城主沒找你算賬已是開恩,你別得寸進尺!” “哈?我又沒做對不起東城的事!嫌棄你們這群臭屁鳥不行嗎!!!” 論嘴炮,最近圍觀豹子和豺互噴的鳥叔叔已經深得真傳,完全不懼! 它罵完直接利用空間神通偷襲,在鳳棲梧驚恐的叫聲中薅住火夙,一個轉身又出現在巨木頂端。 金隼急了:“老禿!你瘋了不成!” 鳥叔叔噴出一口氣,十分不屑: “我只是給他個教訓,你急什麼!” 話說完,它左右張望一圈,翅膀一揮從遠處飛來口鍋,探頭嗅了嗅,隨即滿臉嫌棄: “痛痛果妖又失敗了,算了!” 掌下妖力凝聚,火夙被迫化作原型。 一隻豔麗的孔雀仰頭嘶鳴著,被大鳥擒住脖子無法掙扎。 “嘿嘿嘿!!!你爹當年笑我禿頭,我可一直記得,做了火鸞的雄鳥就更猖狂了。” “好鳥報仇,百年不晚。父債子償,天經地義!” 鳥叔叔嘿嘿一笑,隨即引出鍋裡的痛痛果妖牌火鍋湯底,開始填鴨式灌水。 火夙瘋狂掙扎著,目眥欲裂: “!!!!!” “咩哈哈哈哈!!” 報復得逞,鳥叔叔望著急速殺來的金隼,笑得張狂又瞬間消失在原地。 只留一隻滿地打滾、羽毛凌亂的孔雀正在痛苦地嘶鳴尖叫。 金隼大驚:“少城主——!” 它話音剛落,孔雀振翅飛下,倒頭栽進湖裡開始猛喝水。 “……” 角落裡探出三個頭,墨子凡、風宸烈、千鶴焰看著這一幕,表情十分痛快! 這隻蠢鳥!活該! * 安安穩穩睡了兩個時辰的楚雲眠睜開眼睛,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