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時,還是花鳶想到什麼一拍手。 她從另外兩個孩子指尖取來血,分別滴入靈器內試探。 很快,第一滴就與其中一滴呼應起來,與另一滴卻毫無反應。 她笑了起來:“差點鬧了笑話,原來這倆孩子竟是一家的。” 楚雲眠聞言打量了下,發現二者眉間確實有一點點相似。 “既然是一家的,那就省了一番功夫了。” 她喊來一旁的管事,將此事託付給他。 管事一絲不苟地記下剩餘幾顆異石的方位,知曉這些就是孩子親人的所在之處了。 到時候派人去探查幾番,就能得到具體訊息。 “不過……” 花鳶懷中剛剛醒來的孩子瞪圓眼睛,咿呀咿呀學語。 她比起另外兩個孩子更聰慧些,哪怕親眼看著自己被取血也只是滴溜著眼珠子轉。 “這還有一個呢。”楚雲眠無奈開口。 正是那個天靈根的女娃娃。 花鳶“嗯”了一聲,將靈器中兩滴血取出,重點觀察剩餘的那滴。 同樣是靈器震動,異石忽閃,卻半天沒有反應。 楚雲眠rua著小火,撐著下巴看半天,見狀有些擔憂: “沒有反應……難道這孩子家裡……?” 花鳶倒是搖頭:“若家裡已無人,靈器最初就應該沒反應。” 一旁的謝暄恍然:“那就是坊主剛剛所說的另一個情況。” 既不是家中無人,靈器卻探索不到,而這孩子尚未踏入修行,就只能是對方親緣之人修為很高。 他扯了扯那襁褓,嘀咕: “果然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楚雲眠提醒了一句:“這孩子是個天靈根。” 花鳶臉色一變:“當真?” 楚雲眠:“應該是無誤的。” “一個天靈根的孩子,”花鳶若有所思片刻,搖了搖頭,“哪怕是頂級宗門世家,天靈根都是極難得的,這孩子怕是牽扯甚多,還是小心行事吧。” 楚雲眠思索一秒就懂了。 天賦這麼強的孩子應該被家人細心保護,如今卻流落在外,很有可能牽扯進什麼是非之中。 哪怕是尋真問道的修真界,仙風道骨的修仙者,權力傾軋之事也時常可見。 ——有人的地方,自然有利益之爭。 誰知道另一邊的人與這孩子是什麼關係,哪怕是親人也僅僅是血緣上有關聯。 她轉身提醒了下管事: “那兩個孩子家中,也把情況查明瞭再送回去。” “若實在不合適,劍宗養幾個孩子還是可以的。” 管事應下。 花鳶贊同般點頭,抬手想將靈器中的指尖血取出。 卻見那血液猛地跳躍起來,有金色流光在其中婉轉,連帶著整個靈器都開始震動。 她臉色一變,下意識將孩子塞進楚雲眠懷中,護在她和謝暄身前。 百無聊賴的劍靈似乎察覺到什麼,猛地正坐起來。 它嬰兒肥的小臉變得嚴肅,抬手飛出幾樣東西浮在靈舟上空,穩穩照下一座劍意籠罩的結界。 楚雲眠定睛一看:居然是幾塊麻將牌!!!! “……” 花鳶也注意到這一幕,眼底緩緩浮上一抹困惑:“?” 玄天門駐地中,正陰沉著臉的大長老聽聞風宸烈失蹤的訊息,餘光掃到幸災樂禍的歷耀祖時,臉色越發難看。 赤陽峰…… 他剛準備開口,突然眼神一厲,揮袖在駐地上空丟擲一件傘狀靈器,牢牢護著駐地中的眾人。 胡長老見狀,臉色也變了:“大長老?” 大長老微微蹙眉,突然開口: “往劍宗那邊去了……” 頂級宗門間,或多或少察覺到不對,立刻做出反應。 下方的小宗門雖不明所以,卻老老實實照做,一切小心為上。 半空中的金龍睜開眼睛,淡漠的視線掃過一側的空氣。 一個年邁的身影出現。 他微微駝著背,老邁得像一棵枯朽的樹,皺紋好似年輪的紋路,是歲月留下的痕跡。 “前輩。” 老者雖心中焦急,卻也恭恭敬敬行禮。 金龍聲音低沉:“斷闕山從來不插手天龍戰榜之事。” “先祖與前輩有約,此處讓給前輩舉行戰榜之爭實屬自然,斷闕山本不應該前來……但……” 老者臉上浮現一抹痛苦: “我親子與其道侶身亡,唯一的孫女不知所蹤,我循著血液氣息前來,只求前輩讓我尋一尋……” 金龍沉吟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