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玄寶鑑沉默,雖然聽不懂,但莫名感到一絲屈辱,隨即嚷嚷道: “你太過分了!你根本不把我放在心上……” 楚雲眠表示無辜: “好吧好吧,都是我的錯,咱都這樣了,湊合著過唄,還能離咋的?” 冥玄寶鑑直接選擇閉嘴,任對方再問什麼都堅決不開口。 攤上這樣一個契約者,屬實是它前幾萬年造孽的報應來了。 楚雲眠見孩子真自閉了,這才停止了騷擾,慢條斯理移開目光,心想: 小鑑可比小愛同學和siri有意思多了。 她在這裡分神自娛自樂,那邊的九尾天狐已經選擇了拒絕。 顧清恆身體盤著,將狐首放在尾巴上,眯著眼輕輕搖了搖: “算了,冰幽竹雖非萬年靈植那麼稀罕,來源卻一直是個秘密,與大海撈針無疑。” “我忍忍便是。” 他不過是近日裡實在寂寞,這才趁著另一個人格沉睡出來轉悠,哪裡是真拒絕用藥呢。 四族血脈的危險,他自小便知,容不得拒絕。 顏九歌輕輕皺起眉頭,在腦海中搜刮各種典籍,嘗試找出線索。 而謝暄想得更多些:他已經在思考要不要在自己封地發下命令,讓更多的人去尋找。 貧富差距可見一斑。 而在大海里撈完針又把“大海”氣得自閉的楚雲眠回過神來,若無其事地開口: “冰幽竹?好耳熟的名字啊。” 她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 “哦!我曾在一位鏡月樓道友那裡得知,冰幽竹似乎與其宗門有關,而幾十年前,有一株千年冰幽竹便是透過鷓鴣城暗地裡交易成功的。” 唐醫修聞言睫羽微顫,雖心有疑惑,卻明智地沒有選擇發問。 而顧清恆和顏九歌下意識對視一眼,皆想起了那日眠眠心音中,曾提及她能知曉水泠兒的心聲之事。 難不成,便是那時……? 謝暄花花腸子尚且短,想得也沒那麼多,他急忙道: “鷓鴣城?我恰好有拍賣會的邀函,倒是可以去一探究竟。” 唐醫修挑眉:“聽說鷓鴣城的邀函要求頗高。” 謝暄茫然中帶著無辜: “每年都會給聖衍的諸位皇子發的啊。” 哦! 這是找肥羊來了。 其餘幾人點頭表示理解。 謝暄:“?” 為什麼大家的表情那麼奇怪? 唐醫修:“這樣說來,我在閉關前倒是可以再調整一次藥方,若是你們三個月內能找到冰幽竹,提純血脈之事便不再是難處。” “即使我閉關了,按照藥方循序漸進,說不定,還能趕上三年後的‘天龍戰榜’。” “清風劍宗,也不至於像上次那般,被人嘲笑青黃不接。” 顏九歌等人的表情嚴肅了些。 楚雲眠愣了下,猛地想起這個設定。 天龍戰榜,說白了就是打擂臺賽,爭奪小秘境資源。 從煉氣到元嬰四個境界分為不同的比賽,化神之上不可參與。 最後論戰的結果用以定級未來一段時間所屬門派的地位。 而清風劍宗,已經在一等勢力吊車尾數千年了。 若是二師兄能提前解決血脈的隱患,無疑增加不少籌碼。 她若有所思。 謝暄捏了捏拳頭:“那便去看看!多少不會更糟了。” 顧清恆明顯還有些猶豫,但終是被幾人說服。 * 過了幾日,整裝待發的楚雲眠站在天塹之橋,眼睛閃爍著激動的光芒: 終於可以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了!! 終於逃離祁先生的魔爪了!! 想起昨天偷換聚靈丹,慘被對方當場抓包,含淚吃下新口味丹藥的悽慘之事,她不禁流下兩行熱淚。 天際一道刀光閃過,御刀飛行的顏九歌從楚安淮那裡趕來,對著楚雲眠遞出手: “走吧眠眠。” 楚雲眠疑惑:“小師弟呢?” 顏九歌雙手一攤:“小師弟先去‘太清輪’等我們了。” 太清輪?那是什麼? 楚雲眠一臉茫然地被拉上長刀。 幾個時辰後,她望著人來人往的地方目瞪口呆。 長長的車廂從雲層緩緩降落,有條不紊地落在地面,地上的修士們紛紛踩著靈氣往上擠。 太清輪,頂級陣法靈器所化,簡稱修·真·界·版·高·鐵。 楚雲眠:“……” 救命。 莫不是我沒睡醒? 她還在這裡懷疑人生,一節金色車廂中,謝暄突然探出腦袋: “師姐,在這裡!” 顏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