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冶雖然鍛造著法寶,但也察覺到有人到來,但他不為所動,繼續鍛造著手中刀具。
不多時,一把通體黝黑的狼頭刀被張冶打造出來,王器的威能浩瀚如海。
“咦?王器!”定遠眼中有一抹驚訝,沒想到這個兇手,還是個鍛造大師。張冶易容成了一個小道士,定遠倒是沒認出他是張冶。
張冶看著手中的黑刀,在刀身上唰唰刻下幾字:“祭天狼傭兵團十六英傑,神奇道人贈!”
張冶做完這一切,將黑刀插入山中,覆沒不見。
定遠等天道宮的修士微微錯愕,竟然將一把王刀就這般陪葬了?好大的手筆!
天道宮的幾個修士飛速落地,將張冶團團圍住,有個修士斥道:“大膽狂徒,敢殺我天道宮修士,該當何罪!”
張冶沒有半點慌亂,負手而立,以神念回答道:“我幫天道宮清理門戶,不思感激,反而問罪,這就是東域正道之首的做派?”
定遠沉吟一番,道貌岸然的說道:“我們已經查到清晨長老在鬼門關的所作所為,的確有不妥之處,但自有天道宮的律法責罰,閣下殺他,豈不是知法犯法?”
張冶冷笑一聲,天道宮要是真會責罰,那清晨道人也不會如此肆無忌憚,什麼知法犯法,無非就是天道宮仗勢欺人的藉口罷了。
“不管怎麼說,人我已經殺了,不知天道宮要如何處置在下呢?”張冶並無害怕,這裡是十萬大山,在定遠等人到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召喚了穿山甲,這一會兒也差不多該到了。
“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天道宮修士覺得跟一個元嬰沒什麼好說的,結陣欲殺張冶。
有大乘高手在,張冶不敢硬碰硬,暗暗催動極品王鼎,在穿山甲到來前,準備躲進王鼎再說。
戰鬥一觸即發,定遠忽然說道:“且慢!”
“我看閣下也是個有情有義之人,不如本座給你個機會,戴罪立功如何?”定遠若有所思。
張冶本來想一口回絕,但忽然想到了什麼,便問道:“如何戴罪立功?”
定遠見張冶似有意動,沉吟片刻說道:“閣下能夠煉出王器法寶,必然是一個鍛造大師,不如為我天道宮效力?”
“定遠長老,這不妥吧?”其他修士有些不服氣,對方明明是個殺人兇手,不僅沒有懲罰,還要獎勵他進天道宮?眾人心中認為,能進入天道宮是無上的榮耀。
“妥不妥,本長老自有定奪。”定遠身為天道宮執法堂長老,這點權力還是有的。至於他為何想要留張冶一命,並非他心善,而是出於自身利益的考慮。
天道宮太龐大了,定遠身為大乘境高手,放到普通一流宗門,那也是宗主的存在,但他在天道宮,只是個排名略微靠前的執事長老。
想要更進一步成為首席長老,他目前最大的障礙就是煉器堂的白眉老祖,身為東域最牛的法寶鍛造師之一,資歷老得可怕,不然也不會稱為老祖,他的影響力比執法堂定遠大多了。
所以,定遠看到鍛造能力傑出的張冶,就想著能不能收入麾下,以削弱白眉老祖的作用。
張冶雖然不知道定遠的具體打算,但也猜到定遠是看中了自己的鍛造技術,他沉吟一番,自己不是想要找天道宮復仇麼?要不就藉著這個機會,以神奇道人的身份打入內部?
張冶打定主意後,當即以一副受寵若驚的姿態:“我殺了人,還能進入天道宮,這真的沒有關係嗎?”
清晨長老不過是那種可有可無的執事長老,每年都會死上不少,無關緊要,定遠做個報告就可以揭過,他點了點頭說道:“只要你今後能好好為天道宮效力,本座自然不會虧待你。”
張冶做戲做全套,當即跪拜下來:“屬下願以餘生,為長老鞍前馬後,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