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飛白吩咐張冶坐下,就像最開始二人相見的時候那樣,他給張冶沏了杯茶,這才幽幽說道:“張冶,不得不說,我很感激你。”
張冶眉頭一皺,他只說過自己叫張二臺,從未說過自己是張冶。
所以張冶肯定是不承認的:“公孫公子在說什麼,為何屬下不懂。”
公孫飛白笑了笑:“南天府域靈寶司大總管,冥城神奇鐵匠鋪掌櫃張冶。”
“雖然你變得了容貌,改變得了鍛造技法,但是,你忽略了一樣東西。”
張冶心頭一跳,蹙眉道:“忽略了什麼東西?屬下盡忠職守,自問並無做錯什麼!”
公孫飛白嗅了嗅茶香:“你對六道輪迴佈下的每個暗手,我都知道,而且佈置暗手的技法,必須要發揮你最高的技藝,所以沒有辦法偽裝,正是透過對你暗手的解讀,所以我才知道了你張冶的身份。”
“若是現在你還不承認,那就無趣了。”
公孫飛白的話,讓張冶怔了許久,看來這個公孫飛白,不像想象中那般好對付。單憑他發現張冶佈置的暗手,說明公孫飛白的鍛造造詣不比張冶差。
甚至他表現得自信和自負,恐怕只是故意展露給別人的弱點,實際上他本身,是個縝密到無懈可擊的人。
另外,還可以猜到,他發現了張冶佈置的暗手,但並沒有點出,而是將計就計,藉著張冶,輔助完成六道輪迴。此等心計和自信,無人能及。
張冶見事情敗露,索性也不再裝下去,正色道:“公孫公子,我知道你志在三界秩序,但是,佛門絕不會像你想象中的那樣使用六道輪迴,到時必將是三界災難!”
張冶這般說,是想要離間公孫飛白和佛門的關係,喚醒他的良知。
然而公孫飛白笑了笑:“你怎知是佛門利用我,而不是我在利用佛門?”
張冶的面色再次僵住,什麼狗屁的三界秩序,搞不好只是公孫飛白為了達到個人目的的幌子。聽這話的意思,極有可能佛門才是被公孫飛白利用了。
張冶半天都說不出話來,最終問道:“聽說你是生前是仙人,你,到底是誰?”
鍛造技藝不比自己低,心計手腕也無人能及,這樣的人會死?張冶不信。
公孫飛白依舊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你可知中央仙帝,複姓公孫。”
張冶覺得腦子有些轉不過彎,難道六道輪迴背後的真正受益者,實際上是中央仙庭?
“你是,仙帝的子嗣?”張冶目瞪口呆的問道。
公孫飛白神色變了變,略有氣憤:“當今仙帝,是我的子嗣!”
“當年本座還是仙帝的時候,就想發起六道輪迴計劃,奈何那不孝子百般阻撓,更是發起兵變,將本座鎮殺!”
“本座一縷殘魂得以逃脫,經過千萬年的積澱,是時候一切捲土重來!”
公孫飛白說到這兒,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他是鬼魂,卻能將食物直接吞下,證明他不是一般的鬼魂。
公孫飛白走出院落,吩咐道:“來人,給我把他看住,一步也不許他離開別院!”
兩個佛門大能領命,一個玉仙,一個玄仙,就那麼虎視眈眈的盯著張冶。
而公孫飛白,大步走向六道輪迴,準備親手完成最後的工序,張冶相信,那也是公孫飛白控制六道輪迴的最關鍵一道工序。
可是張冶被兩個佛門大能監視,他無法阻止公孫飛白,就算他道出真相,恐怕佛門也不願相信。
張冶看向六道輪迴的方向,公孫飛白已經到達阿修羅道轉輪,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掌控整個六道輪迴,到時,三界都逃脫不了他的魔爪。
張冶思來想去,只好暗中發動了冥帝的鬼符。但願冥帝會來,但願冥帝來得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