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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正說著,柳嫣打起簾子走了進來,身後跟著晚蒼、晚霞兩個丫頭。柳嫣介面道:“畢落要設宴款待何人?我能否叨光蹭點油水?”
靳無語轉過身來,只見柳嫣梳著逐月髻,扮著桃花妝,穿著月白色雲錦短襦,罩著撒花百褶裙,披著絳紫色披風,手執鮫帕款款而來。衣服的款式,搭配正是那日畫中人的打扮。看來畫中人的確是江暮寒的意中人了。柳嫣若非得到確切的訊息,也不會貿然做這番打扮。
靳無語尚未答話,只聽江暮寒吼道:“這衣服是從哪兒弄來的!立刻給我脫掉!憑你,也配做這副打扮!”說著猛然起身,奔至柳嫣面前,三兩下拔掉柳嫣頭上的金飾、玉釵,瀑布似的黑髮紛紛揚揚的散了下來。江暮寒兩眼發紅,轉而又去撕扯柳嫣的衣服。
周遭一片肅靜,一應僕人,包括奇峻在內,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只聽得“刺啦刺啦”扯碎衣物的聲音。
靳無語暗暗擦了一把冷汗!看來江暮寒對於舊人痴心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柳嫣驚魂甫定,抽噎不止。
江暮寒撕得興起,抓起碎片砸到柳嫣的臉上,厲聲喝問:“晚蒼!規矩教完了嗎?書房禁/地,不知道嗎?”
晚蒼匍匐於地,顫抖著雙肩,回道:“奴婢該死!奴婢知罪!”
“本王說過,再有違矩,二罪並罰!來人,將柳嫣、晚蒼、晚霞三人一併關起來!”江暮寒餘怒未熄。
話音未落,進來三名侍從。
“回王爺!奴婢不敢逾矩,奴婢是叨了畢落姑娘的光,才得以翻看那些畫卷的!”柳嫣伏地悲泣,話說的不卑不亢,勢必要拖靳無語下水!
“你是在跟本王討價還價嗎?活的不耐煩了嗎?拖出去!”
下面該輪到她了!靳無語在心裡罵了柳嫣一千遍一萬遍,這丫,太不仗義了,江暮寒三兩句話嚇得,就把她供了出來。吃一塹長一智,下次,甭想從她身上佔到一分毫的便宜!
“這雙手很是小巧啊!翻東西都比別人來的快!”江暮寒拉過靳無語的小手撫摸良久,吼道:“下次再敢胡亂翻本王的東西,本王就砍掉你的雙手做花肥!滾吧!”
靳無語連滾帶爬的逃出江暮寒的房間,心中悽然。經柳嫣這麼一鬧,江暮寒還能記住剛才的約定嗎?記住了,還肯信守承諾嗎?
技高一籌
次日晚,靳無語依舊在緋雪閣內擺了一桌豐盛的酒宴。不過這桌酒宴是為她自己準備的。反正江暮寒不會來了,萬千愁緒抵不過美酒佳餚的//惑,得快樂時則快樂。靳無語自斟自飲,敲著桌子吟著那首勸君惜時的《金縷衣》:
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怎麼客人還沒到,主人自己就先吃起來了。”江暮寒踏進門來,身後跟著晚秋、晚鳳數十位手捧食盒茶水的丫頭。
靳無語大喜過望:“我——我以為你不來了呢。王爺,請坐!”
“一諾千金!本王為什麼不來?怎麼,你怕了,不希望本王來?”江暮寒泰然坐下,一副等著看好戲的姿態。
靳無語不理會江暮寒的挑釁,招待的異常熱。
“王爺?抽菸不?”
“不會!”
“那!那喝茶好了。”
“自備!”
“哦,這樣啊!那咱們喝點小酒,對酌一番,如何?”
“反胃!”
靳無語臉上現出一絲落寞:“那,你預備看著我吃嗎?”
江暮寒笑笑,朝晚鳳她們揮揮手。
晚鳳、晚秋二人過來,將食盒中的飯菜擺上桌子,帶領眾人退了出去。
“赴宴帶廚房!普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