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徐媽媽把事情的始末告知錢氏之後,錢氏一臉義憤填膺。
“姐姐,此等毒婦可留不得!”
錢氏的話讓梅姨娘當場驚叫起來,“你們胡說八道什麼?妾身是冤枉的!妾身根本不知道什麼叫蝕心草!根本就沒下毒害夫人!一定是有人故意汙衊妾身!”
傅姝嗤笑一聲,聲音悅耳卻不失嚴厲,“梅姨娘,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狡辯?”
梅姨娘一時慌亂不已,她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毒害主母的罪名有多大。那可是要被處以極刑的,哪裡敢承認?
“妾身冤枉!一定是這臭丫頭背後有人指使故意誣陷妾身!”梅姨娘眼神陰狠,氣急之下,一把揪住花芮的頭髮。
猛然一扯,扯的花芮吃痛不已,面色痛苦,連忙求饒道:“姨娘,求求您放了奴婢,奴婢只是按您的意思煎藥,奴婢什麼也不知道。奴婢也認不出那是什麼蝕心草。”
傅姝不想讓梅姨娘在胡鬧下去,厲聲呵斥道:“梅姨娘,這裡是孃的寢臥,還有旁人在,豈讓人看了笑話?”
此時的錢氏忍不住諷刺道:“姝兒,你也彆氣,到底是賤籍出身,如今能有今日的造化,那也是麻雀變鳳凰,得意不得的。”
梅姨娘氣得面色發青,“你胡說什麼?妾身沒做過的事情,妾身怎去承認?”
“是嗎?”門口溫慍的聲音傳來。
梅姨娘心中咯噔一聲。
傅姝見是沉著臉的傅太傅,溫聲喚了聲,“爹爹。”
梅姨娘連忙向前拉著傅太傅的衣袖,滿臉淚痕,“老爺,您一定要為妾身做主啊,妾身哪敢下毒毒害?老爺,妾身是什麼性子,難道老爺不知?”
傅太傅狠狠地甩開對方,梅姨娘隨即倒地。
“你還好意思說?”傅太傅對梅姨娘失望透頂,冷聲道,“李管家,把梅姨娘屋內搜到的蝕心草拿出來給梅姨娘瞧瞧!”
李管家應聲,立馬呈上一包包的嚴實的草藥。
趙太醫開啟一看,果真是蝕心草。
梅姨娘不可置信地癱軟在地,面色驚恐不安,嘴裡叨唸著,“這不可能!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妾身!”
傅太傅面色陰沉,他原本對自己的髮妻存著愧疚,如今梅姨娘為了主家之權居然下毒謀害主母,這簡直是天理難容!
他知道自己的髮妻性子高傲,但本性良善。之前髮妻還念著自己的身體不能為替他管好後宅,這才提議讓梅姨娘暫時掌管,可沒想到這一切都是梅姨娘的陰謀。
越想越發覺得自己有眼無珠,讓髮妻白白受了這麼多苦。
傅太傅狠狠地盯著死不承認的梅姨娘,“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心裡清楚!枉費我這麼信任你!來人啊!把這惡婦趕出傅府!”念及著這麼多年的伺候,還有傅媚,“杖斃”二字,確實難以說出口。
梅姨娘嚇的面色蒼白,她原本是奴婢,賣身契一直在張氏手中,若趕出傅府,那就得重新為奴為婢。以她的年紀,哪裡還有出頭之日?
“慢著!”一聲嬌撥出聲。
眾人眼中,一個容貌豔麗的少女在丫鬟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傅姝一看,是傅媚。
梅姨娘這樣的動靜,作為親女的傅媚不可能不來。
傅媚一聽到梅姨娘下毒毒害主母的訊息,嚇了一大跳,連忙趕了過來。
聽著傅太傅對此大發雷霆,而且姨娘還是被抓的人贓並獲,不由得忐忑不安。
“爹爹。姨娘雖然性子急躁了些,但絕對不會做出此等膽大妄為之事,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傅媚眼中充滿了祈求,“母親,求求您發發慈悲,讓姨娘暫且待在府中,等母親的病好痊,再查其中的緣由。若真是姨娘做的,女兒也不會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