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少男少女實為變數最大的一類群體。有時甚至只要一句話,就能輕易改變他們的想法。
上個學期考完期末考後,夏子逸給方可遞了張便利貼,紙上是夏子逸飄逸的字型:live your own life as uch as possible
外語實在是一個好東西,尤其是在不好意思用母語說一些話的時候。
也許她是被華岑的一句「傀儡」給驚醒了,又或是被夏子逸的紙條給點醒了。也可能她終於累了,終究遠走他鄉,聽說跟家裡人大吵了一架,隻身去了澳洲留學。
生活還在繼續。
跟夏子逸同住的華岑更加得寸進尺了。少年的熱切,情愫的堆砌,統統化為一個又一個侵略意味十足的親吻,於早晨,於晚間。
當然,有時也是溫柔的,帶有少年特有的柔情,引來陣陣歡愉。
夏子逸每天都彷彿被甜度百分百的蜜糖包裹似的,又像是街邊賣的棉花糖,竹籤一圈圈地轉,繽紛的砂糖一圈圈地圍繞,繞了好多圈後,再被華岑咬一口——哎呀,兩人都被甜化了。
周圍的空氣都是甜的。
生活當然也沒有很一帆風順,如畫般,明暗如影相隨。
夏子逸沒少被班主任叫去辦公室喝茶,說的話無非是「你的排名就是被你的物理拖後腿的」「你怎麼就偏偏物理成績不太好呢」「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啊」「你物理提上去你還有什麼學校去不了呢」云云。唉,中年大叔嘛,總是有點閒的。
夏子逸也很苦惱,物理對他來說真的不簡單,他能每次保持及格都很不錯了。而且,唐城所在的省份考的是全國a卷,難度更大,要是沒有華岑,他估計及格都困難。
夏子逸的排名一直穩穩地吊在年級第三,永遠只比第二名少五分以內。夏子逸如果把物理提上去的話,別說超過第二了,他絕對能夠跟華岑去同個水平的頂尖學府。
「呼——」夏子逸吐出一口濁氣,四仰八叉地癱倒在床上。期中考成績出來了,排名依舊年級第三,只比第二少零點五分。但他此刻並沒有苦惱自己的成績,而是苦惱華岑的生日禮物。下個禮拜四就是華岑的生日了,高一的時候華岑沒透露過自己的生日所以那時沒慶祝。貌似這是難得一次華岑的生日在週中而非週末,他得好好計劃一下。
「怎麼在嘆氣?因為物理成績?」華岑靠在夏子逸的床邊問道。
「對啊。」怎麼能透露我是在想你生日的事呢。
「你要不要考慮一下你晚上看課外書的時間用來學物理?」
「啊——」他的《飄》還沒看完!1200多頁啊……「我,我考慮考慮。」
華岑摸摸夏子逸的頭,安慰道:「不用太苦惱,你已經很優秀了。」
「可是我想跟你去同一所大學。」
華岑笑了笑,「如果你當藝術生的話你肯定能跟我上同一所大學。」
這話不假,以夏子逸的文化成績,再加上他那繪畫水平,全國有美院的院校簡直任他挑。
可是夏子逸實在不想把美術作為自己的專業,只想把它單純地當做興趣。
「人家不想嘛——這樣就跟你不同班了,」夏子逸蓋好被子,接著道:「等我看完現在這本書,以後晚上回來就學物理。」
華岑瞥了一眼夏子逸書桌上兩本600多頁的書……
「幹嘛!我看書不慢的!」
「好好好。」
☆、第 四十一 章
週末,夏子逸在畫室裡一幅幅地挑著畫,畫中無外乎華岑一人:運球的他,投籃的他;寫作業的他,看書的他;睡著的他,笑著的他;打木人樁的他,搏擊的他……
還有,被夏子逸帶著去美國「旅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