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寫下個“晚”字後,李雁再把那捲絹布當成禮物鄭重其事地送回她手裡,拜師儀式正式結束。
“爸爸,晚晚可以跟哥哥姐姐去玩了嗎?”
小姑娘眼巴巴地望著蘇武。她木偶般忙活了半天,早就想溜之大吉。
“去吧,都小心吧。”蘇武哭笑不得揮了揮手。
幾個小孩子興奮地譁了一聲,簇擁著一起出了門。留下那捲寫滿名字的絹布被蘇晚孤憐憐地放回案了桌面上。
蘇武放心讓女兒出去玩,文正陽這外公卻不放心,他默默地跟了上去。
文藍無語地白了蘇武一眼,她問了李雁一聲,連忙上去替女兒仔細收好禮物。
絹布後邊正是那張千年古琴。
莫文斌等人還沒離開,都在現場見證著蘇晚的拜師儀式。
此時他們望著案桌上那張古樸大氣的古琴,一雙雙眼裡都冒著閃閃精光。
李雁認得莫文斌,對他們好奇且渴望的眼神視而不見。
她沒有第一時間把琴收回琴袋裡,且是走上去重新給她的祖師添了三柱香,再默默地把古琴翻了個底朝天,露出琴底密密麻麻的名字來。
還沒離開的圍觀黨們忍不住扯長了脖子,好奇地辨認著琴底的名字。
“李奶奶,”蘇雪和李雁相熟,便好奇地湊了過來。
“你把琴翻過來要作什麼?我來幫你。”
李雁笑著搖了搖頭。
“丫頭有心了。不過這個你可幫不了。”
說完,她重新拿起那支蘇晚剛用過的毛筆,在琴底密密麻麻的名字中找了個空白的小地方,端端正正地寫下“李雁”兩個蠅頭小字。
“好字!李奶奶,你這是?”
蘇武遲疑了下,忍不住開口問出眾多圍觀黨們的心聲。
呵呵……
李雁笑笑。
她看了眼文藍,答非所問道:“晚晚媽媽手裡的絹布是我們師門所有弟子的名冊。”
“這些寫在琴底的則是歷代琴主人的名字,同時也是我師門所有掌門人的名字。”
“老婆子我今天總算找到了傳人,心裡高興。便想著趁自己的書法還沒退步,趕緊把名字加上去。”
說完,李雁低頭看著琴底上密密麻麻的名字,眼裡一片複雜。
她動了動嘴,卻是一個字也沒說聲來。
按照規則,當代掌門人一旦在琴底寫上了名字,就代表著這把琴已經自動傳到了下一代掌門人手裡。
好大一會過去,終於等到墨幹,李雁才小心翼翼地把古琴裝回琴袋裡。她背起琴跟眾人打了聲呼後休息去了。
至此,一群看得糊里糊塗的圍觀黨們才恍然驚醒。
房為民和範成偉這些並無所求的圍觀黨紛紛心滿意足離開。轉眼間,東廂院裡只剩下莫文斌、張立誠以及各醒獅團負責人這些有所求的。
不過那群醒獅負責人早就妥了協,特別得知養心谷里居然還擁有李雁這樣傳承久遠遺產豐富的千年門派後,更是笑得合不籠嘴。
養心谷既有這樣的底蘊,又有相應的宣傳能力,以後還怕沒有遊客嗎?
到時候只要有一小丁點的遊客對他們舞的醒獅感興趣,他們就有信心能將這門手藝活著傳下去。
因此幾乎在瞬間他們就統一了意見。
一定要在養心谷設立駐場,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也要駐紮進來。
莫文斌看了看興奮難奈的眾獅團負責人,又看了看目光灼灼若有所思的上司張立誠,嘴巴有些發苦。
不過他隱約也鬆了口氣,雖然剛才和蘇武他們鬧了些不愉快,至少雙方還算和諧。
只是現在主動權已經徹底轉移到了養心谷那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