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子不響?”席秋華聽慘叫鴨聽得心浮氣燥,“這買的這叫什麼禮物?”
“一會兒他就知道我的棍子響不響。”
“外婆,你怎麼啦?”小姑娘疑惑地看著咬牙切齒的席秋華。
席秋華臉頓時變了回來,呵呵地慈祥一笑。
“沒什麼。小晚不是要去找你敏姑姑玩嗎?趕緊去吧。走路的時候記得看路哦。”
祖孫倆又聊了幾句,蘇晚才在一串“啊胡,啊胡”的聲音中,和安安一起出了小巷。
沒多久,就到了村中的大楓樹下。
儘管是深秋,然而養心谷地處溫暖的南方,此時的大楓樹依然綠意濤濤,一點也沒有霜葉紅於二月花的意思。
不過地上也難免鋪了層落葉。
小姑娘彎腰從地上撿了張乾淨的楓葉,若有所思地和自己小小的手掌對了對比。她兩隻大眼睛眨了眨,頓時得意洋洋地把那片手掌狀的楓葉蓋在了自己的小嘴前。
啊啾!
小姑娘疑惑地擰了擰被葉子尖捅到的鼻子。
不該啊。
蘇晚有些茫然。
她姑姑穿漢服出來到處逛時,通常也是這樣用把小巧的團扇嬌羞地遮住半張俏臉,再像只天鵝一樣昂頭挺胸四下逛悠的。
她鼻子怎麼會不癢呢?
想了一會,小姑娘心大,想不明白的事果斷不想。
抬頭望面前看去。
這棵大楓樹下面的空地,已經徹底成了棋牌愛好者的聚焦地。
甚至養心谷還派工程隊專門平整過樹下的地面,再鋪上光滑的鵝卵石,以及整整齊齊修了好幾排的棋牌桌。
以便那些天南地北慕名而來的棋牌愛好者們有足夠的地盤玩樂,不再需要去向村民借或者自帶桌椅。
抬眼看去,幾乎都是陌生人。然而蘇晚也不害怕。她悠哉遊哉地晃著手裡那張楓葉,哼著不知名的小曲繼續蹦蹦跳跳向樹底下走去。
石端敏既然不在馬嬸家,那大機率會和她媽媽葉婷在一起。而蘇晚自己一個人的話,是絕對不可能主動去蘇晴家的。
因此她準備找猴子咕咕。
“咕咕。”蘇晚朝蹲在石桌上的小猴子揮了揮手裡的楓葉。
咕咕沒聽見。它正用小手扣著桌面,神情有些憂傷。
隨著在養心谷出沒的棋牌愛好者越來越多,猴子現在的象棋水平基本可以倒著數,可以說誰都能將它殺得片甲不留。
而且對方看在它是隻小猴子的份上,一開始往往還有意識地讓棋。然而隨著時間過去以及猴子的囂張,對方一不小心下出了真火,通常能在十幾棋間將咕咕殺得淚流滿面。
是以現在的猴子大多都蹲在旁邊觀看,很少再主動下場。
除非忍不住……
啊胡!
慘叫鴨淒厲的聲音,頓時嚇了包括咕咕在內的所有人一大跳。
眾人紛紛怒火沖天地尋聲望了過來。
甚至有桌下圍棋的正皺著眉頭想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想到一招好棋。那人正喜滋滋地準備從罐裡拿出棋子。
結果慘叫鴨淒厲一叫,嚇得他直接碰翻了圍棋罐,圓溜溜的棋子嘩啦地灑了一地。
嗡
這是誰家的皮孩子?
眾人紛紛交頭接耳。
小姑娘吐了吐舌頭,終於發現安安作了不妥的事。她連忙臉紅紅地伸手去搶獅子嘴裡的慘叫鴨。
“安安,你不乖哦。快把鴨子給晚晚,別再吵著大家啦。”
然而獅子可不這樣覺得。眾目睽睽得讓它更覺得興奮。
安安敏捷地躲開了主人的手,繼續眉開眼笑地咬著嘴裡的慘叫鴨。
“啊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