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藍好氣又好笑。她一瞧這模樣,根本沒辦法趕人。
“那我睡地上。”
攫欝攫。說完,文藍翻出張涼蓆就要往地上鋪。
她可沒勇氣出去換房間。
剛才抱著蘇晚進屋前,蘇雪總算不再是之前粉絲遇上偶像手足無措的模樣。小鬼頭般的少女一直在後面眼巴巴地盯著她,估計這會正在聽牆角。
“好好的床不睡,你還真睡地上?”蘇武無語。
蘇雪家雖然不破,但地面也只是粗粗鋪了層水泥,並沒鋪什麼地板瓷磚之類的。睡上去肯定不舒服。
文藍翻了個白眼不說話,和衣準備躺下。
蘇武一看,搖了搖頭後只好把女兒從胸膛上摘下來,“算怕了你。你上來睡床我下去睡地上。”
他忍不住嘀咕,“說話你到底怕什麼,晚晚人在這呢,我還能作什麼不成。”
文藍嘻嘻一笑,一副奸計得呈的模樣。她就勢爬上了床躺好,珍寶般小心地把女兒摟到了身邊。
蘇武無可奈何地下了床。他看看那凹凸曼妙的身子,煩燥地四處按著鋪在地上的席子。
“這破地面高低不平的,讓人怎麼睡?”
“嫌棄啊。”文藍注意到了蘇武的目光,連忙臉紅紅地拉過薄被蓋住身子。
她得意地一指門口,“嫌棄的話你大可以自己換個房間啊,出門左拐就有空房。”
蘇武無語。
出去是不可能出去的,這輩子都是不可能出去的。
厺厽 追書看 zhuishukan 厺厽。練武之人耳聰目明,他早知道門外有個聽牆角的。當著小妹的面被人趕出自己的房間,他這大哥還要不要臉,以後還能不能撐起兄長的威嚴來?
“我要是睡不好。”他只好弱弱地威脅:“一會兒晚晚感覺不對,半夜醒來哭了的話。你可別找我。”
切。
文藍鄙夷地切了一句,眼角都不給下邊的蘇武一個。
當她沒照顧過孩子還是怎麼的?
女兒自從出生她就一直陪著,蘇武接手也不過這半年的事,也好意思在她面前班門弄斧。
趕了一天的路,文藍也是累極。
她檢查了下孩子的狀況,順便瞧了幾眼地上安份守己的蘇武,準備熄燈睡覺。
就在這時,蘇武忽然坐了起來。
文藍一愣。
她抓緊被子左右張望尋找著武器,緊張道:“你要幹嘛,女兒可是在這。你要敢亂來,我……就閹了你。”
蘇武呵呵地笑笑,也準備不惹她,只是把馬嬸和蘇雪的問題說了說。
末了,他道:“這事還是要你點頭。同意的話明天我就讓馬嬸她們張羅,不同意的話就當我沒說。”
文藍有些糾結。
她看過蘇晚認祖歸宗的影片,上面蘇雪曾經詳細地介紹過每一個步驟。因此文藍是知道取水的意思的。
“那個……蘇武。”她鬆了口氣,弱弱地說道:“這事出突然,我考慮考慮再說,可以嗎?”
“自然可以。”蘇武不意外。
如果哪天一個女人忽然站出來說要嫁給他,那怕對方是絕世美女豪門千金,蘇武也得仔細考慮考慮再說。
“不過這事可不突然。”蘇武笑著提醒文藍:“你不記得了吧。一個多月前我不是讓你去找戶口本了嗎?”
巘戅追書看戅。文藍瞬間想了起來,還真有這事。她壓著怒氣瞪蘇武,“那個也算求……”
她扯著天鵝般的脖子,半天也沒把婚字說出來。
“為什麼不算?當然算求婚啊。”蘇武攤手,“想當初馬叔帶上兩雁雕跑到馬嬸家,就問了她一句漂不漂亮。這都算求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