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祖祠一片寂靜。
攫欝攫。所有人都被這價格給嚇到了。
“一千八百萬?唱首歌要那麼多錢,你他碼唬誰呢?”牛樹根忍不住罵道,他第一個不相信。
那十幾桌坐立不安的人紛紛點頭贊同。不像早早躲開的韋家,他們此時都坐在同一條船,也只好硬著頭皮跟上牛樹根的步調。
沒辦法,一首歌一千八百萬,這實在是太誇張。他們別說見,就連聽都沒聽過。
“我誰也沒準備唬。對大明星來說,一首歌上千萬不算出奇。有些流量拍電視劇時人都不到場,也能拿幾百上千萬呢。”
說著,小助理白倩一臉認真地糾正他。
“而且確切說那一千八百萬是一首歌的五倍價錢。而這個價實際上是你們自己提出來的。”
她譏諷道:“俗話說有錢不賺是傻子,既然你們那麼大方,我們當然樂意接受。”
“再說了,其實錢也沒你們想像中多。”白倩數了數剛才附和的各個村子,“你們一共有十五座村子或寨子。一千八百萬均攤一下,每條村寨只需要付一百五十萬。”
她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剛才各位誇起口來那麼豪爽,動不動雙倍甚至五倍的,想必區區一百五十萬應該難不倒你們吧。”
一百五十萬,不是一百五十塊。
韋家兄妹心有餘悸地互視了一眼。
之前韋家在養心谷牌樓下連續舞了七天的賀獅,早有了深刻的教訓。他們此行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才沒有參與其中。否則他們出門賀一次壽,自己村子憑空多了上百萬的債。這得往那哭去。
那十三桌人嘴裡發苦,汗涔涔地扭頭望著柳家和牛家莊這邊。
巘戅叮叮小說dgdg戅。一百五十萬,聽白倩說得輕鬆,然而對他們這些窮鄉僻壤的村落來說,除非把整個村落寨子裡稍微值錢的東西全賣掉,否則是不大可能湊得夠。
牛樹根粗著脖子爭辯,“誰知道你們說的出場費是真是假?胡亂說個數字,就向我們要錢,當我們這些村子寨子的人是傻的?”
蘇武這邊的人還沒回應,倒是一直在抄手遊廊那邊圍觀的遊客鬨然笑了起來。
“剛才有人說你們沒見識,果然沒見識。”
“你們以為文小姐是那些網紅嗎?她的出場報價一直在漲。你們要再磨磨唧唧地拖久些,她的出場費就不再是三百六十,而是直逼四百萬。”
牛樹根的目光惡狠狠地朝著發聲的地方掃了過去。然而抄手遊廊下的圍觀黨不少,他找了半響還是找不到說話的人,只好默默地收回了目光。
“老公?”文藍嘻嘻地望著身旁的蘇武,“他們這些人磨磨唧唧的東拉西扯,不會是想賴賬吧。”
蘇武打了個哆嗦。
他現在晚上倒是可以安安穩穩地在床上睡覺。然而這還是文藍第一次這樣稱呼他,不由肉麻地打了個寒顫。
“不會,”蘇武淡定地搖了搖頭,“之前我就說過沒人敢在我們祖祠這出爾反爾。老婆你就放心好了。”
“要是他們一直不付錢怎麼辦?”文藍好奇,她扭頭看了看莫文斌。
這還有個縣裡管事的在呢,總不能把這十幾桌人關著不放吧。
蘇武哈哈一笑。
“不知道老婆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人,名字叫什麼陳溝寬的。我兩個月前說過他半年內絕對下不了床。”
“所以他現在如果沒有把自己掐死的話,那應該還被綁在病床呻吟。”
蘇武淡淡地掃了一遍眼前這十五桌人。
“想必各位都是自己村寨裡年輕一輩的話事人,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和陳溝寬一樣到醫院住上一段時間?”
十幾桌人不由臉色劇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