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怔了一下,道:“賣了這麼多錢?洪哥出事後我就沒想過這事兒了,有些意外!”
魏海洪無語的搖搖頭,周宣又道:“洪哥,你沒事才是最好,寶石賣了也好,之前我說過咱們一人一半……”
魏海洪擺擺手打斷了他的話:“這話提也別提,洪哥還能要你的錢?”
這時候裡間門開了,魏曉晴換了一身寬鬆的紅色運動裝柱著柺杖出來,魏海洪當即住了嘴。
周宣也不得不承信,魏曉晴跟傅盈一樣,漂亮的女孩子穿什麼樣的衣服都好看,不好看的女孩子穿再漂亮再貴的衣服都不好看。
魏曉晴的褲子是四分短褲,因為右腿有傷,打了石膏,也不方便穿長褲子。
在沙發上坐下後,魏曉晴才嘟嘟嘴道:“小叔,你看這個樣子,回去爺爺還不擔心啊,讓我再過段時間腿好後再回去好不好?”
魏海洪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哼道:“哼,還這麼任性?這次不是我替你擋了一下,直接就是你爸來了!”
魏曉晴咬著唇沒說話,低著頭只是弄著手指甲,不過臉上卻是很倔強的表情。
“你別跟我鬥氣,你知道嗎?”魏海洪沉著臉說道,“爺爺就是惦記著你,你又任性又不聽話,這一走就是一年,要不是這次聽說你摔斷了腿,連我都沒機會來見你,你說你任不任性?”
魏曉晴低著頭輕輕兒道:“小叔,你就再讓我過一個月回去好嗎?我的學業!”
“別提你那個什麼破學業,好好的學校不去,要來這個什麼名不經傳的美術學院,學這些西洋畫有什麼用處?”
魏海洪說到這兒,見魏曉晴一副又要爭辨的樣子,趕緊又道:“好好好,我不和你爭論你那藝術問題,我來接你回去是因為你爺爺。”
魏曉晴怔了一下,抬起明亮的臉蛋兒望著魏海洪問道:“小叔,爺爺怎麼了?”
魏海洪臉色更加陰沉,沉默了一陣子才道:“是胃癌晚期,也許你回去就是見爺爺最後一面!”
魏曉晴呆了呆,忽然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站起身偏偏倒倒的說:“小叔,我要回去,我要回北京,今天就走!”
魏海洪站起身有些愛憐的扶著魏曉晴又坐下,輕輕道:“曉晴,我早查過了,紐約到北京的航班只有一早一晚兩班,早上的已經過了,晚上的是六點,時間還早,你先打個電話訂好票,晚上再走。”
周宣有些懊惱:“洪哥……既然要走,你怎麼又撕了我的機票啊!”
魏海洪拍拍他肩膀,然後說道:“遇到了你,別說一張機票,就是一百張一千張我也照撕不誤!”
魏曉晴這時候也安靜不下來,啜泣著給訂票中心打了電話訂了三張機票。
爺爺身患重病的訊息讓她再也無法寧靜,雖然是任性逃出來,但爺爺對她的疼愛卻是明白的!
想了想,魏曉晴又柱著柺杖站起身道:“小叔,你先到房間裡收拾一下必要的東西。”
“好,能不要的就不要了。”魏海洪吩咐著,家裡也不缺什麼。
在魏曉晴到房間裡收拾的時間,周宣在魏海洪口中也弄清楚了來龍去脈。
魏曉晴是他大哥的女兒,家裡安排的學校她不去,在一年前很任性的逃到了美國紐約來學西洋畫,一年來也沒回過北京,因為她知道如果回去了就可能不會允許她再出來。
當然,魏海洪家族也不是等閒人,雖然沒到紐約來,但魏曉晴的一舉一動照樣在他們的監視中,這次魏曉晴踩單車居然摔斷了腿,家裡人就沉不住氣了,又加上家中老爺子病重,便不得不來抓她回去了,否則可能就連老爺子一面也見不到了。
本來老爺子身患絕症的事,只有家裡魏海洪跟他大哥二哥三兄弟知道,但到了紙包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