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秀梅自然是不信,兒子是她自己的,她怎麼不知道,當即抓起撲克牌,隨便取了一張問周宣:“蒙了眼也能記得?小時候你讀書是比較聰明。但還沒有這麼聰明吧?兒子,我手上是什麼牌?”
“撲克牌!”周宣一本正經的回答著,結果惹來金秀梅狠狠的敲了他一下頭。 “老實點,說,我手裡拿的這張是什麼牌?”金秀梅又問他,但心裡是不相信兒子能知道的。
周宣呵呵直笑,然後說道:“眼都矇住了,我哪裡能知道,也許是紅桃三,也許就是黑桃四!
金秀梅一怔,她手裡拿的正是一張紅桃三!
但周宣說這話的語氣是像開玩笑似的,一點也不正經,金秀梅看起來。心裡覺得兒子是無意中蒙到的成份更大。後面不是還有一句“也許就是黑桃四”嗎!
金秀梅怔了怔後,隨即又從撲克牌裡取了另一張出來,是張黑桃九。又問道:“再猜我手裡是什麼?”
周宣笑道:“媽,我又不是神童。我說笑的,哪裡記得到那麼多牌,五十四張牌,你隨便拿一張黑桃九紅桃二什麼的,我怎麼猜得到?。
金秀梅又呆了呆,聽兒子好像胡說八道的,但是不可能接連第二次還說得出來吧?
就算蒙。瞎蒙的事也不可能把把準的,金秀梅想了想,趕緊把手裡的撲克牌混和到一齊,然後亂七八糟的洗了幾遍,準備抽一張出來時。瞧了瞧兒子。又背轉身子,臉瞧著兒子。手卻把撲克牌藏到了身後。然後再偷偷抽出來一張,自己也不瞧,問道:“兒子,你再瞎蒙給我看看,我還就不信邪了!”
周宣笑道:“媽,我瞎蒙你也信啊?那我就瞎蒙了,嗯,是一張方片。”
金秀梅這才把手從背後拿到面前來,手裡的牌卻正是一張方片。不由得愣了,好半天才說道:“不行,這毛巾可以偷看到!”
說著又左右瞧了瞧,見沙邊上放了一件皮衣,立即拿了過來又蒙在周宣頭上。
周宣只是笑。傅盈說道:“媽媽,沒用的,他,他知道的!”
金秀梅哪裡肯信,又推著周宣背轉過身去坐著,眼睛上蒙了一條毛巾。又在頭蓋了一件又厚又大的皮衣,這應該不可能再做弊了吧?
傅盈又是微笑又是搖頭,她當然明白,別說遮了這麼兩樣,就算是再給周宣頭蓋上十床八床的厚被子,他還是一樣的能知道!
金秀梅瞧了瞧,這才滿意的罷了手,又拿起撲克牌,胡亂的再洗了幾遍。然後又抽了一張出來。這張是個梅花八,問道:“我手上是什麼牌,兒子?”
周宣嗡嗡的道:“媽。你在我頭上蒙了條毛巾再蓋了這麼厚一件大皮衣。然後才抽了張梅花八黑桃二什麼的牌出來,我能知道嗎?。
金秀梅一呆,隨即又笑又詫。說道:“兒子,你到底怎麼弄的?真是奇了怪了。這樣也還能瞧見我手裡的牌?”
“瞧不見的,我就是瞎猜瞎蒙的!”周宣把皮衣取了,又取了毛巾。然後轉過身來笑笑道,“媽小我瞎蒙的你也真信啊?我說我是神仙媽信不信?
金秀梅笑罵道:“你是個大頭神!”
周宣笑笑道:“我是神仙的話,那盈盈就是七仙女了,我媽就是王母娘娘!”
金秀梅嚇了一跳。忙道:“可別瞎說胡說的!”
農村人是有些信神信佛的。雖然沒見過,但心裡總是有種不能得罪神佛的念頭,兒子說他自個兒跟傅盈是金童玉女都沒什麼,但說她是王母娘娘就過了!
金秀梅惱了一下兒子瞎說。但瞧著他跟傅盈的樣子心裡卻是熱呼呼的。兒子結婚的日子眼看一步一步的接近了,抱孫子的事自然也就不遠了,人活到她這個樣子也沒有什麼再企求的了,兒子爭氣,掙下了這麼大一份家業,全家人都夠花上幾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