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昏昏厄厄的回到房間裡,脫掉鞋便躺到床上了”傅盈也沒有勸周宣洗洗臉清清神,只是擔心的問道:“周宣,你怎麼了?傅大哥的事不好解決嗎?”
周宣搖搖頭,嘀咕了一聲“老爺子沒了”說完又捂被埋臉。
傅盈先是一怔,沒搞明白“老爺子沒了”這句話的意思,但隨即就驚悟起來”問道:“老爺子……去了嗎?”
周宣不答話,只是抽動身子,這個動作,讓傅盈一下子就明白了,心裡也是茫然起來,為了傅遠山的事”老爺子也解決不到的時候,那就只能聽天由命了,在某些時候,金錢並不是萬能的,錢再多”周宣都捨得拿出來,但現在人家要的不是錢,而是要把傅遠山從這個高位上打掉”要讓魏海河斷掉這條臂膀!
傅盈茫茫然之際,也無他法可想”又痛又憐,伸手輕輕撫摸著周宣的頭部,在傅盈輕柔的愛意中,周宣漸漸入了夢鄉,只有在傅盈面前,周宣才會感到輕鬆,沒有壓力。
但壓力總歸是壓力,睡夢中周宣便夢到傅遠山手腳鐐拷的出現在面前,一驚之下便醒了過來,大聲叫道:“傅大哥,傅大哥……”
醒了後傅遠山不見蹤影,只有傅盈摟著他安慰,“周宣,別擔心,明兒我們再去找找人,多huā錢都沒關係!”
周宣這才發現四下裡漆黑黑的,窗外只有一丁點星光,看來已經是深夜了。
忽然間覺得孤立無助,周宣在黑暗中摟著傅盈就嗚嗚的哭泣起來,傅盈嚇得只是顫抖,周宣可從來不會在她面前表露出這種軟弱,即使是在生命最危險的時候,也不曾這樣過,可現在,她卻感受了自己最愛的這個男人,竟然是那麼的可憐,孤立無助。
傅盈把臉蛋貼在周宣臉上,輕輕說道:“周宣,別想那麼多,這個世界原就是有很多不如意的事,強求不來的,我們把傅大哥的事解決了之後,然後我們回鄉下住好不好?要是你不願意,那我們到紐約也可以,只要你想,只要你願意,我們就走到天崖海角,我也願意!”
周宣過了一陣,才慢慢停下來,靜了很久才說道:“盈盈,我好累,我真的好累!”
“那就什麼都不要想,好好的睡一覺,乖,睡覺!”傅盈像哄小孩一般的哄著周宣,沒一陣子,周宣呼吸沉沉,又睡過去了。
這一夜,周宣反反覆覆的做惡夢驚醒過來,又在傅盈的溫柔安撫中睡過去,一直就這麼折磨著,折騰著。
傅盈是真的感覺到了周宣的無奈和無力無助,一夜都在痛心,第二天,周宣居然發起高燒說起胡話來,這可真把傅盈嚇壞了,更是把家裡人都嚇到了。
請了醫生到家裡診治,檢查後說是太累的緣故,需要休息和調養,金秀梅也嚇得不行,周宣可從來沒有像這個樣子過。
周宣這一病,可是一連好幾天,又發燒又胡塗,直到第五天上,才算清醒過來,隨後又想到傅遠山的事,當即問傅盈:“盈盈,傅大哥呢?怎麼樣了?”
傅盈這幾天雖然一直在服侍周宣,但周宣是為什麼病倒的,她清楚得很,所以託了李為來打聽打點,有老李和李雷出面,傅遠山的事已經解決了,只是是雙方妥協和退步的結果,傅遠山雖然是為公,但知法犯法,嚴重影響官方高層的聲譽,經中紀委研究決定,免除其京城市委政法代〖書〗記職務,免去市公安局局長職務,將行政級別降調到副局級,等候另調通知。
周宣並不是體制中的人,對於這種處罰並不瞭解真正後果,作為一個官場中的高層官員”一旦遇到這一種處罰,那幾乎就可以說是政治前途廢了,沒有再翻身的可能了,而傅遠山作為一個副部級官員”一降到底,區區一個副局級,肯定是個閒職了,到哪裡,也不可能再掌控主事。
聽到傅盈和李為的話,周宣呆了半晌,然後才問李為:“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