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越久我對他的瞭解越多,我明白許南川雖然從年少起即是那少年老成,曉得控制情緒,喜怒哀樂極少外露的人,可這並不代表他的感情就比其他人少。
相反,某種程度上說來,或許正是因為甚少坦誠的剖開,疏通的途徑有限,他反而留存掩埋的情感比起許多人要來得深厚,一旦破土而出,其聲勢不可估量。
許南川和許文如,若說相依為命,聽起來用在養尊處優的這對兄妹身上,也或者不甚妥貼,但他們確定是在情感上自幼相依為命的。
他們用高貴優雅,親疏得體,精確到恨不得標記刻度的態度面對外界,何嘗是自願呢?無非是怕投入進去收不回來也得不到罷了。
思及於此,總免不得一陣心疼,想我年幼無知時,也曾將他們隔絕在城堡之內,而自己留在了廣袤的牆外,從未試圖拉他出來感受我能夠分享給他的那些簡單快樂。
當我們遇見了愛慕的人時,靈魂會變得喜歡追溯歷史,變得有點迂腐,想象或者想起與對方曾經的擦身而過,時而懊悔,時而又慶幸,我想自己怕是要走進這樣一個怪圈了。
許南川對許文如,是兄也似父,當一個男人不憚以如此下流齷齪的言語誣衊她時,他怎麼還能夠容忍得了?
我情知自己攔不住他,更何況當事人還有自己的哥哥,冷靜下來胳膊上的勁兒也緩緩地鬆了。
這個時候休息室裡的人聲消失了,取而代之爆發出了“哐、咚”的重物撞擊聲。我不由自主地哆嗦了兩下,他警覺地向門的方向望過去,抽出手臂邁開大步推開門闖了進去。
休息室的門口平躺著富貴牡丹圖的四扇屏風,我不用進去就知道壞了,肯定是打起來了。大川哥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也不知叫誰住手。
我拍著胸口告訴自己要冷靜,我進去只會添亂,要想辦法,想辦法......
我旋身往宴會廳跑,我該去找人,找誰?不能驚動其他人,還要解決問題。腳下踉蹌磕絆了一下,我扶著牆壁站好大口喘息繼續跑。
對,找大哥,去找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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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不給力給大家造成的非常抱歉!
我,胡汗衫活蹦亂跳的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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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玻璃'VIP'
這段路並不長,可我走得卻慢,認識的不認識的人都在和我說“恭喜”,我的嘴角扯得麻木僵硬,明明已經看到了穆洛慎的身影,可就是走不過去。
我咬著唇,踩在地毯上輕輕焦躁的跺腳,從一個小包圍圈裡出來,剛走沒兩步,又見有人端著酒杯笑笑地朝我走來。肋“謝謝。”我向那人點頭致意,還沒等他說話,一溜煙竄過去了。
我對那些沒完沒了客套寒暄實則毫無疑義的你好我好想當無感,此刻正可謂是厭惡透了。
“對不起打斷一下......”我對正同大哥講話的男人說,接著覆到穆洛慎的耳畔,略帶顫抖焦急地說,“哥,你快跟我出來,出事了。”
他劍眉微蹙,眸光倏地銳利起來,凝睇著我沉沉頷首,我們一前一後走出宴會廳。
他急急的闊步領路在前,我在後面費力的跟,嶄新的高跟鞋磨得我腳疼,走起路腿就跟打了彎兒似的,腳步都不敢落實。
“往哪走?誰出事了?”大哥側回身頓住腳步問我,我腳下打飄兒,不受控地撞上了他。“怎麼了?”他扶住我關切地問。
“沒事。”我勉力站好,腳尖輕輕點地。“三哥和阮正民好像打起來了,就在拐角那個休息室,大川哥進去拉架了……”
還沒等我說完,大哥丟下句“小兔崽子竟惹事,我先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