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地哥,我有點不明白。既然倪坤都這麼關照你了,你幹嘛還要把分銷權給讓出去。”
友愛邨,駱天虹的公屋中。
駱天虹老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跟人跑了。剩下一個老豆,對他也不好。平日裡一喝醉就非打即罵。
在幾年前,一個飲酒過量。也落去賣鹹鴨蛋。
這間居屋,就只剩下駱天虹一人住。
“倪坤扎我上去,只是想拿我來當擋箭牌。我之前只是一個散仔,手下人又冇,場子又冇。該怎麼做怎麼散,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
甘國亮將黑色手袋放在桌上,解釋道。
“砰!”
駱天虹右拳往桌子上一錘,“那我們打生打死,豈不是什麼著數(好處)都冇?”
“那倒不會。”甘國亮笑著拉開手袋拉鍊,“睇,好處不就在這嗎?”
“這裡有兩百六十萬。其中兩百個是倪坤私人賞給我的。其餘六十個,是從公數中抽出。”
黑色手袋內,剛剛好有二十六捆鈔票。每一捆,都是猶如豆腐塊般四四方方的千元金牛。
甘國亮拿出兩捆,在手中把玩著。隨後用眼角瞅了瞅駱天虹。
他發現後者雖然在開啟手袋,看到銀紙的時候有些呆滯,但很快就又恢復正常。
貳佰六十萬,放在80年代的香江。足足可以買四五套小型公寓。
現在的大圈仔報價,是三萬一隻腿,五萬一條人命。賣得多仲有折頭。
越南幫更便宜,兩皮嘢(2萬塊)就可以買下一個越南難民。
他們被調教得很好,有人開槍都會幫你擋子彈那種。
甘國亮對駱天虹的反應很滿意。
雖然在《奪帥》中,這個傢伙是出了名的一根筋。連腦袋裡都是肌肉。
但有些事情,總得親眼所見,才是事實。
“天虹,這裡有二十皮,是給你的。你好好袋住(收好)。”
甘國亮將手中的兩捆鈔票拋給駱天虹,繼續說道。
“不是甘地哥孤寒,這筆錢,咱們還有大用,不能亂花。你放心,既然叫你跟得我手。”
“別說二十萬了,就算是貳佰萬,甚至乎系貳仟萬。都陸續有來!”
甘國亮話語剛落,駱天虹直接就把鈔票塞回袋中。
“甘地哥,我跟你,唔系單單為了錢。”
“靚仔果陣時(小時候),你就經常幫我出頭。”
駱天虹站起身,輕輕拉上手袋拉鍊。
“前幾天在春秧街。你一聽我說認識那個靚妹,就二話不說衝了上去。”
“跟你這種大佬,我心安!”
話都說道這份上,甘國亮也得回應下。
“咩嘢大佬細佬。我們認識多少年了,從小到大。我都把你當成親細佬。”
“而不是江湖中那種,斬雞頭,燒黃紙。閒來無事睡你老婆,吃你夾棍起你尾註的哎呀兄弟。”
甘國亮想了想,繼續說道。
“這樣吧。反正你也是單身寡老。錢就暫時放在我這,你不是鐘意玩刀咩。我搵人同你搞幾把名刀。”
駱天虹這人性格孤僻,不善與人交際。最喜歡的就是舞刀弄棒。
“OKOK,得。甘地哥,長的短的我都要。最好幫我搞把武士刀,那玩樣霸氣。”
說起自己的心頭好,駱天虹興奮得臉都紅了。
“那要不要幫你搞把關刀,一米八那種。”
“都好哦。”駱天虹認真地點了點頭。似乎真有考慮過。
“……”
“好了!”甘國亮站起身來,把手袋也提起。“先同我落觀塘,去黑超文那裡把條貴利數給找了,費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