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飛只感覺無數音符，在自己靈魂深處不斷遊動。
自己化身為河流，字元就像是水中的魚蝦。
天籟之音響徹一炷香的時間，突然傳出一聲斷絃之聲。
“嘭！”
只見李向白手中琵琶的第一根琴絃竟是被撥斷。
他沒有絲毫猶豫，立馬換上了第二把樂器，牛皮大鼓。
隨著鼓槌敲動，震懾人心的聲響不斷傳出。
可一炷香不到，牛皮大鼓竟是被錘穿。
每當樂器崩壞，李向白就會再換一把，就這樣堅持了一個時辰。
而秦小飛雙眼緊閉就這樣聽了一個時辰。
隨著蕭聲響起，他的手指竟是控制不住的抖動，就像在彈琴一般。
而這一幕被李向白捕捉到後，心中竟是翻湧起了萬丈浪濤。
他就連最為擅長的長蕭，都吹錯了幾個音。
之前他按照秦小飛頂級的天賦來推斷，至少也需要三天才能徹底掌握音律。
可秦小飛只用了一個時辰，便已經踏入了門檻，這在玄音會這麼多年的歷史中也從來沒有發生過！
他心中萬般慶幸自己厚著臉皮去尋找秦小飛，不然錯過如此完美的天才，他定會後悔終生。
玄音會的人，對於完美的追求永遠不會改變。
他李向白也不例外，他等候這麼多年，為何一直沒有收徒？
就是因為他心中的一股傲氣，若傳授於一個廢物之手，他寧願自己的音律失傳。
隨著一曲演奏結束，李向白便停下了，讓秦小飛慢慢感悟。
一炷香時間後，秦小飛雙手猛然一僵，隨即睜開了雙眼，腦海當中還滿是不斷遊動的音符。
“怎麼樣，感受如何？”李向白控制著激動的內心，緊忙問道。
“奇怪，很奇怪。”秦小飛喃喃自語道。
旋即轉頭看向了李向白，沉聲說道：
“就感覺每一個音符都在恰當的位置，但最終感覺卻並不完美。”
其中一些音律在他心中感覺應該是情緒激昂，但展現出來卻是綿柔無力，這種感覺讓他極為難受。
“每個人對於音律都會有自己獨特的理解，其中有差距也屬實正常。”李向白擺了擺手道。
“今日就到這裡了，早點回去休息，好好消化一下。”
說罷，他便起身朝外走去。
秦小飛能短時間內就感悟到這麼多東西，他已經很是滿足，所以選擇結束今天的課程。
“多謝前輩傳授！”秦小飛則是起身作揖道。
隨即一臉意猶未盡的回想腦海中的音符。
他獨自待了一個時辰之後，這才站起身子，去往住處。
音律雖然明白不少，但現在讓他彈奏一首曲子，他還做不到。
畢竟他對樂器還不熟悉，而起曲譜也要鑽研，沒學會的東西還很多。
不過掌握音律對他也是受益匪淺，體內的青金之氣在竄動不止，猶如萬條江水被一座大壩攔截。
現在江水湧動不止，只要凝聚出將大壩推踏的力量，便會一步踏出御空境界。
而音律此時也都變成了推力，只要他認真領悟，便能在關鍵時刻助一臂之力。
秦小飛踏出房間，見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他快速返回住處，準備凝聚力量，爭取明日直接突破。
而秦小飛走後沒多久，李向白從暗中走了出來。
他年邁的臉上滿是興奮之色，似乎為自己高興，也像是為了秦小飛。
雖然並未收秦小飛為門下弟子，但他所做的也一樣不差。
如今秦小飛的表現已經超出想象，他則就像是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