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玩得開心點。&rdo;他移開目光,神色自然的跟其他同事打過招呼,邁步離開。
主管離開,眾人鬆了一口氣。
&ldo;驚險一場。我剛還以為發生什麼事了。&rdo;其中一個男人開口說道。&ldo;沒事。&rdo;曾靜搖搖頭。
她自然知道那個目光代表什麼。
那是一種暗示。
在這麼多天的沉默之後,他第一次用帶著情緒的眼神看著她。
她不怕,甚至覺得有些開心。
至少,他不是視若無睹;至少,他在那一秒裡,沒把她當成一般的同事。
縱使他掩飾得很好,她還是看出來了。
在決定離開的日子裡,她卻隱隱因為他的在乎而竊喜……想來,要真的邁出離開的那一步,比想像中更難。
所以,她需要更大的動力。
韋顥不是說了‐‐玩得開心點。
那麼,她就遵命了。
簡單買了便當,韋顥回到自己家中。
他開啟電燈,來到客廳,開啟電視,環著手臂,無意識的盯著電視上播放的節目。
電視熒幕閃動著,顯示著節目的更換,他的心情卻始終維持在同一個頻率上。
他把頭一甩,顯然十分不滿意自己的低潮,傾身靠桌,拿起便當吃了起來。
只是,一口一口的吃著飯菜,卻只是讓他的臉色更難看。
眼裡看著電視,嘴裡吃著食物,他的腦海里卻怎麼也揮不去剛才入目的那一些畫面。
該死!
韋顥忿恨的把筷子一放,氣得說不出話。
明知道她是故意的,他卻無法無動於衷。
這樣的情緒已經越發頻繁,到了讓他無法忍受的地步。
冷落了她幾天,是想讓她自己想清楚,這麼找他麻煩,對她、對兩人都沒有好處,沒想到她反倒變本加厲。
想起剛才她笑吟吟的樣子……
那樣的笑容,他偶爾看到,喜歡她滿臉歡喜的模樣。
但是,他從來不曾看到,她對任何其他男人展露那樣的笑容。
直到剛剛。
她笑了。
還笑得一雙眼兒眯眯的,像是十分陶醉。
韋顥的雙手握成了拳。
他討厭她的美麗。
不,應該說,他討厭與所有人分享她的美麗。
她為什麼拿下那該死的眼鏡,放下那頭美麗的長髮?那曾經都是屬於他一個人的。
他不知道她究竟在搞什麼鬼。
他只知道,他的確被撩撥了,情緒起伏得像是心裡插了根刺,怎麼都拔不起來。
憤怒像是燎原大火,一點燃就再也無法控制。
這絕非他樂見的結果,但他卻深陷在這種情緒裡無法自拔,整個腦海里只想著一件事‐‐
這個該死的曾靜,真的跟那些男人出去了嗎?
翻來覆去的折騰了一晚上,韋顥終於捱到天亮。
雖然還沒到他一貫上班的時間,他卻已經等不及,心裡有種莫名的急切,催促著他往公司去。
三步並做兩步,他很快就到達公司,來到曾靜的位置前,她果然還沒來上班。
心裡有些竊喜,像是莫名搶得先機。
緩步來到她的桌前,整齊、乾淨、整潔,一如她給人的印象,專業、有條有理。
韋顥揚手,指尖輕輕滑過她的桌面,動作輕緩,滑過桌面的玻璃,光滑一如她的肌膚,冰涼也似她目前的態度。
打從那一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