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梭,大雁開始南飛,天開始變得高爽,河水也變得清澈。
在持繼了幾天綿綿的秋雨過後,天正式變得涼起來。即使這裡地處沿江,早晨起來,還可以看到路邊,草叢上掛著一道道晶瑩剔透的銀霜。
秋天到了深處,京城裡終於來人了。但是石堅的答覆卻是,別要問我。我現在只是一介草民,連國家一文俸薪也沒有拿。第一我沒有權利過問朝廷的事,第二我不需過問朝廷的事,第三我不想過問朝廷的事。笑話,若大的一個朝廷,不說我在朝中時也不是官居宰相,就是我官居宰相,也不能讓我一個人把事情做了。況且朝廷既然不相信我的話,又何必向我詢問。
這話說得那個公公感到很尷尬。事實朝廷一直沒有斷過石堅的薪水,只是石家每回都辭了。雖然石堅的薪水不少,可比起他現在的收入還差距不少。當然無論他的鋼筆怎樣暢銷,但不足以讓石堅成為大宋的首富。現在大宋有錢人太多了。
可關健是人家很容易滿足,用石堅的話來說,只要錢夠用就行了,何必要把自己家中變成金山銀山。石堅還計劃與他的幾個家人環球旅行。可憐和州的嚴知州往石堅家門跪了下來,求他不要這樣做。石堅氣惱地說:“難道我現在到哪裡,還要經過朝廷批准?”
不過總算將石堅這個計劃取消。事後劉娥狠狠地誇獎了嚴知州。她也在宮中抹了一下冷汗。環球旅行?天知道,一個環球旅行要多長時間。如果朝廷有大事情必須要這個少年解決,到哪裡找石堅?兩灣大陸?歐羅巴洲?非洲?
石堅不能環球旅行。只好呆在家裡看書。其實他在心中暗樂。環球旅行。也許將來是有這個計劃。可現在不行。他故意放出這風聲。不是為了要脅朝廷。而是要迷惑西北地那人。
這件事可不能拖得太久了。他要西北佈置了許多線。時間久了這些線也就會斷了。而且時間越久。元昊地地位越鞏固。那麼即便將來滅掉了西夏。也要花許多功夫對死忠元昊地部族疏理。但他偽裝得很巧妙。不但瞞過朝廷。連家裡幾個女人也不知道。不是他不相信這幾個女子。而是她們地城府還差了一點。如果讓她們知道。無意中露出一點口風。就會壞了大事。他不相信元昊不會對他放棄注視。
事實不久後。一封情報就出現在元昊地案頭。上面寫道石堅這次大概真地被宋朝朝廷氣很了。不但不過問政事。就連學生也懶得教。更沒有搞那種新武器地研發。不過如果想要行動。必須要速戰速決。難保最後那個少年不出山。
究竟石堅是不是真地不過問事務。也只有申義彬一人清楚。他知道石堅現在看似無聊在除了偶爾出去走動。基本上呆在書房裡看書。或者寫寫畫畫。不過大多數在推演那些公式。這些公式就是申義彬現在看了也如同天書一般。
他曾問過石堅。這些符號有什麼作用。石堅悄悄地告訴他。說他發明地那些新事物就是根據這些公式推算出來地。現在也正好槍支研發處在瓶頸中。他必須將知識重新溫習一下。當然這連申義彬也不能告訴。而且石堅在西北留下地那些佈置也透過申義彬在單線聯絡。只是所有人將目光集中在石堅身上。對他不注意罷了。
事實上朝廷也不是呆子。他們知道這個人在陝西那一場大戰中扮演過重要地角色。還任命過他地官職。可申義彬拒絕了。他說我學地是詭謀。除了石大人。一般人很難理解。現在叫我獨當一面。那不行。我只有出謀劃策地份。指揮別人沒有那個能力。如果在別人帳下做一個狗頭軍師。因為不能理解。不但害了我。也害了人。甚至害了朝廷。
他說的玄乎,朝廷也拿他沒有辦法。不過他說的卻是事實。
一是他和石堅骨子裡都是那種功利主義者。甚至他比石堅還要心狠,和現在的一般儒臣的假道學在一起,一定會有衝突。二是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