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身上的病毒是由那群姑娘感染到的。我會去給她們診治,十天就可以痊癒了。記住!不想全身腐爛就清心寡慾。”
他們對於前一刻的刀刮火燎般的疼痛記憶猶新,立即後怕地點點點頭。
走出帳篷,蝶影說出心中的疑惑,“直接說姑娘們身上有病毒,治不好了,為什麼要多此一舉。”
“對於他們沒有利用價值的會留下嗎?會放她們回淳于嗎?然後,再抓一批可憐的女子……”我瞭望西邊,血紅色的落日染紅了半片蒼穹,拼湊出斑駁妖嬈的火燒雲,似乎血染而成,透著茫茫的煞氣。絲毫心思欣賞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大氣美感,多的是心頭集聚的幾分蒼茫蕭瑟。這份耀眼絢麗的紅冰凍了血液的流動,天地之間,生命是何其渺小啊,那群被人忽視歧視的人,我一定要救她們出去。
有蝶影在我當然不會迷路,回到蝶舞的帳篷,裡面一點聲響都沒有。那個小孕婦還在睡覺?是不是豬轉世投胎。
走進去,發現兩個人依舊躺在床上,蝶舞已經醒了,瘦削的臉龐顯得眼睛很大,雙眼失神地盯著帳篷頂部,木木呆呆的,一瞬不瞬。而旁邊的蝶香抱住小兔子,眼眸潤溼,淚汪汪地看著窗外幽藍色的天空。
“她們這是怎麼了,給人點了穴道了嗎?”我疑問。
蝶香驀地坐起來,撲到我的身上,號啕大哭起來,“嗚啊,嗚啊……小雪雪,我好想小燁燁了,你帶我去找他好不好?”
“小雪雪?”聽得我全身雞皮疙瘩跳舞了。
蝶影淡漠地說道:“這是她給親愛的人的尊稱,現在她和赫連燁如膠似漆,一時半刻都分不得,把她丟在一邊哭一會兒就好。”
這麼水靈剔透,又似可愛的洋娃娃我怎麼忍心傷害呢?我抱著她,撫拍著她的背,安慰道:“小香香,乖乖啊,不哭哦!等一會兒我就帶你去找小燁燁……”我怎麼覺得好像在和一個幼兒園的小朋友講話呢!佩服赫連燁是怎麼和她相處的,八成他有戀童癖。
蝶影似乎受不了了,她走到蝶舞旁邊,輕喚:“蝶舞,你餓了嗎?想吃些什麼?”
蝶舞好似死魚眼的眼珠子沒有轉動一下,還是那麼黯淡不光,薄透煞白的肌膚吹彈可破,連裡面的毛細血管都依稀可見。皺巴巴的嘴唇看似已經脫水好久,她沒了魂魄,就好像一個只會呼吸的布偶。
“蝶舞不會成植物人了吧?”我脫口而出。
“植物小人人是什麼東東啊?”蝶香收住眼淚,眨著天真無邪的眼睛問我。
她就不能像個正常人講話嘛,說得我噁心巴拉的,我討厭疊詞!
我推開她,撲到蝶舞的床邊,“蝶舞,你再忍受幾天,我們帶你回淳于,永遠都不要見到赫雷了,好不好?”
聽到“赫雷”兩個字,蝶舞的眼眸顫抖了一下,閃動過一縷光芒,看似她心已經麻木的心,實際上面對那個曾今把她傷得遍體鱗傷的人,還是無法忘懷,那是一份刻骨銘心的痛,被疼痛撕裂一回,記憶就加深一分。
蝶影端來一碗粥,“蝶舞,一切都過去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把自己的傷養好,重新開始。”
蝶舞沒有開口吱聲,但是乖乖地喝了幾口粥。或許時間才是療傷的聖藥,不管是像茶水般沖淡還是如酒般釀地濃烈,才能更加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內心。
*** ***
為了躲避哈特的糾纏,自己的帳篷是回不去了,晚上我就講究著在蝶舞的帳篷裡打地鋪。
蝶香妹妹思夫心切,淚如雨下,有時是像黃梅雨般淅淅瀝瀝,飄飄灑灑,有時突然轉急,像雷電雨般,轟隆作響,大雨傾盆。我又哄又騙,還像只雜耍的小猴一樣唱唱跳跳,她一點都不買賬。而蝶影則一個人專注地擺弄她的瓶瓶罐罐,把照顧這個小寶寶的重擔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