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闌夜一聽,唇角勾出涼薄薄的笑,走到廊下望著那隻體型不大,尾部較短,藍色頂冠,喉部還有一小撮鮮紅的羽毛,臀部一樣的紅色,看上去極是漂亮,這鸚鵡的種類該是藍冠短尾,沒想到竟被南宮燁取名銀哥兒,倒有些意思,不過你遇到我,可就沒那麼好玩了。
鳳闌夜皮笑肉不笑的盯著銀哥兒,銀哥兒也歪著個小腦袋盯著她,一人一鳥大眼瞪小眼,許是銀哥兒感覺到鳳闌夜身上的煞氣,所以害怕了,縮脖子準備逃開,可惜慢了一步,鳳闌夜長袖一甩手中多了一個白布口袋,兜頭一罩便把銀哥兒給罩住了,只聽銀哥兒在袋子裡撲騰,扯著嗓子叫起來。
“爺,救命啊,爺,救命啊。”
鳳闌夜冷哼,別救了,待會兒就下鍋了,拎著白布口袋,直奔雋院外面去。
院門外,林管家領了一幫王府的下人,候在門外,眼看著王妃走了出來,手裡拎著個布袋子,銀哥兒在裡面撲騰著叫喚:“爺救命啊,爺救命啊。”
柳管家臉都白了,領著人撲通撲通跪了一地,連連的哀求:“王妃啊,千萬別動銀哥兒啊,你要是氣了,你就打小的吧。”
那身後眾人連連叫喚:“王妃啊,你要打管家不解恨,再打小的們吧。”
柳管家一聽差點沒氣瘋了,怎麼叫打他不解恨再打他們,真是一群小人。
不過也不敢計較,現在還是別讓王妃動那隻銀哥兒的好,要不然爺非全把他們攆了不可。
雋院外面跪了一圈的人,連守門的侍衛等都跪了下來,就希望王妃收回成命,可惜鳳闌夜眼瞳微眯,懾人的凌寒,沒有一絲兒緩和的餘地,偏就在這時候,花萼走了過來,恭順的開口。
“主子,熱水燒好了。”
“嗯,走吧,去殺鳥煮湯。”
鳳闌夜沉著臉轉身便走,根本不看那跪了一地的人,柳管家和王府內的下人全都抬首,木愣愣的望著走遠了的兩個人,然後所有人的目光都望著柳管家,死灰一片。
“這可怎麼辦?”
柳管家的臉色可不比別人好多少,望著那窈窕纖細的身子,慢慢的消失在眼瞳裡,有氣無力的開口:“走,所有全都跪到王府的大廳內,等爺的處罰。”
一聲令下,王府內所有的人全都跪到了前面的大廳裡,等王爺的處罰。
蓮院裡,鳳闌夜歪靠在花廳一側的軟榻上看書,勢態肆意隨然,一頭墨髮被打散,披在肩上,綺麗幽美,噴薄瀲灩。
花萼不時的進來稟報:“王妃,王府內的下人都跪到大廳去了。”
“跪吧跪吧。”
鳳闌夜不甚在意的開口,掉頭掃視了一眼立在屋角里的鸚鵡銀哥兒,銀哥兒難得的安靜,縮著小腦袋畏懼的看著這女人,有些兒迷惑的樣子,一貫以來它都能哄人啊,為什麼這個漂亮的女人會這麼冷呢,就是不上當呢,所以一時間竟不敢動一下。
“主子,若是王爺發怒?”
花萼有些擔心,生怕王爺一個發怒,傷到主子。
鳳闌夜眯眼,不甚在意,他發怒嗎?那就讓她看看他有什麼資格發怒,大婚之日讓她與公雞拜堂,那是丟了一個多大的難堪給她,現在她只不過煮了他的鸚鵡,不對,是威嚇他,難不成還殺了她,而且這男人是斷袖之癖,自己可是他的擋箭牌。
晚上,齊王回府,面對一廳堂的下人,全都心驚膽顫,臉色煞白的等候王爺的處罰。
不過南宮燁並沒有處罰任何下人,而是不甚在意的挑眉:“都沒事做了嗎?下去吧。”
大家以為自己聽錯了,面面相覷,王爺不生氣,不發怒,那可是他喜歡的銀哥兒啊,怎麼若無其事呢?
最後柳管家小心翼翼的開口:“王爺,王妃說把銀哥兒煮湯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