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闌夜靜靜的打量著瑞王,此刻緩緩站起來,唇角輕挽,淡淡的開口。
“只怕五皇兄是故意中計的吧,事實上是想讓父皇下旨貶你前往定州,是嗎?”
鳳闌夜話音一落,南宮昀是大睜著雙眼,難以置信的瞪著他,南宮燁是心有了然,剛才他也想到了這種可能,卻被闌兒說了出來。
南宮昀一把抓住南宮睿的衣襟,怒吼:“你瘋了,你真的瘋了,你這麼做知道多少人傷心,父皇,還有因為你辦了壽辰的母妃,她該如何的自責,你為了回定州,竟然什麼都不顧了,我瞧不起你。”
南宮昀發作一通,放開了手轉身便走,南宮睿滄然一笑,卻不再說什麼,抬首見南宮燁和鳳闌夜二人望著他,疲累的揮手:“七皇弟,七弟妹,你們回去吧,改日皇兄一定給你們一個交待。”
“好。”南宮燁和鳳闌夜知道他確實累了,所以應聲告安,推出了瑞王府的書房,幾人離開了瑞王府揮齊王府而去。
馬車內,鳳闌夜望著南宮燁,疑惑的開口:“木棉是誰的人,你我心知肚明,她今晚陷害五皇兄,絕對不是偶然發生的事,而是有預謀的,可是二皇兄現在生重病了,梅妃還在冷宮裡,是誰指使她如此做的?”
南宮燁狹長的鳳眉微斂,嗜冷閃過,同樣的閃過疑雲,難道說二皇兄的病是假的,是他在背後指使著木棉,那納蘭玖也是他指使的?
“看來要派人進皇家別院查探,是真的病了還是裝病的?”
“嗯,是要查一下。”
兩個人說著話,馬車一路駛回齊王府,三個人一起回雋院休息,誰知道剛睡下不到兩個時辰,天還沒亮,便聽到月瑾驚慌失措的聲音響了起來。
“王爺,王妃,不好了,瑞王府出事了。”
南宮燁和鳳闌夜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這先前的事還沒消停,又出了什麼事了,趕緊翻身下床,手腳利落的穿起衣服,兩個人一先一後的走到外間,喚了月瑾進來。
只見月瑾臉色一片慘白,此刻的神情極少見,別看月瑾只是一個手下,可是跟著南宮燁這麼多年,武功不凡,就是面對著再兇狠的敵人也沒有如此難看過,可見是真的發生了大事。
南宮燁沉穩的開口,光滑瀲灩的俊容上,罩了冰霜。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月瑾深吸一口氣:“昨晚上,瑞王府的書房被人燒了,雖然搶救及時,但是瑞王和人打鬥的時候受傷了,再加上在書房內被火燒,現在整個人昏迷不醒,瑞王府的侍衛派人送信過來,說把瑞王送進宮中去醫治了。”
“什麼?”
南宮燁的一張臉別提多陰驁冷凜了,竟然有人膽敢在安絳城縱火,還重創了瑞王,不用想這人恐怕也不是簡單的貨色,昨兒個晚上瑞王在宮裡發生了那樣的事,那人恐怕也是知道的,知道瑞王心情不好,必然待在書房內,所以便縱火,還派人暗殺瑞王。
鳳闌夜的眉也緊蹙起來,不由自主的想到楚王南宮烈來,難道說是楚王南宮烈動的手腳,可按理也不可能啊,南宮烈不會那麼傻吧,這邊剛剛發生了這樣的事,他那邊立刻放火殺人,這不是擺明了告訴人是他動的手腳嗎?所以此事倒像是嫁禍,而嫁禍的物件便是楚王,來個一石二鳥之計,而這個人最有可能就是晉王,可是晉王現在還在生病呢。
房間內兩個人一時想不出個所以來,南宮燁一伸手握著鳳闌夜。
“闌兒,我們進宮去看看五皇兄的情況。”
“好。”
還是先看看瑞王的情況,但願他什麼事都沒有,南宮燁吩咐了月瑾立刻去備馬車,一行數人前往宮中而去。
等趕到宮中的時候,天色已亮了,而且進宮的除了他們,南宮昀也進宮了,連楚王南宮烈也進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