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太……元大人!”徐離林抱拳謝了一聲。
元天功點了點頭,向身後計程車兵吩咐道:“把徐將軍放出來吧!”
兩名士兵上前,開啟囚車。
徐離林從中走了出來。
士兵為他解開鎖鏈,他向元天功躬身一禮,說道:“末將叩拜元大人!”
元天功看著徐離林,說道:“元武無情無義,殺我全家,我只想讓他血債血償!至於徐將軍,你與此事沒有關係,只要在一旁觀望就好!”
“元大人與陛……與元武之事,末將絕不多言。”
徐離林本想稱元武為陛下,瞬間便意識到不對,連忙改口。
他看著元天功,疑惑地問道:“元大人,我有一事不明。”
“徐將軍請問。”元天功說道。
“以南墨的武力,想要攻下東嶺城,應該用不了一天時間。可你為何要引江水倒灌東嶺城?而且城牆多半已經沒入水中,你只要下令讓將士們乘坐小船攻城,守軍必定無法阻擋。”
徐離林緊鎖眉頭,看著元天功問道:“你為何偏偏沒有那麼做?”
至於為什麼不發揮南墨的火力優勢,元天功並不想去跟徐離林解釋。
元天功並沒有回答徐離林的問題,而反問了一句:“那徐將軍認為,下令將士們乘坐小船攻城,會有幾分勝算?”
“十分!”
徐離林直接說道:“水漫東嶺城快一個月了,城內瘟疫必定橫行。此時正是城裡守軍最虛弱的時候,如果進攻……”
說到這裡,徐離林沒再接著說下去。
元天功微微一笑,對徐離林說道:“徐將軍說的確實可行,我這就吩咐下去,讓將士們準備小船。只是城裡瘟疫橫行,萬一染了將士們,那又該怎麼辦才好?”
“只要有醫者介入,就可以控制。”
徐離林說道:“元大人,還請不要繼續耽擱了,守軍一旦全都染了瘟疫,就算是攻下東嶺城,也沒有用了。而且元大人攻打城池,所用的方法,太過於極端,只怕城中軍民,甚至整個西元帝國的百姓心中,都會心懷憎恨。”
“他們心懷憎恨又能如何?”元天功冷笑道:“兩軍廝殺,死人是無法避免的。若說要憎恨的話,他們不應該恨我,應該恨的人是元武。”
“是元武死守東嶺不肯投降,哪怕是我不水淹東嶺,你認為就一定能夠保全東嶺城內的百姓嗎?先前我已經和將軍說過,只要元武還活著,這西元帝國就不可能安寧!”
“元大人說的是,我也只是隨口一問,還請不要放在心上。”徐離林連忙回了一句。
畢竟剛走出囚車,他可不想再回去。
面前站著的也就是元天功,若是換成其他人,徐離林恐怕又被關進去了。
他的話裡話外,依舊在關心著元武。
這一點,元天功聽得出來。
只不過,元天功並不想與他計較。
想要改變一個人思想,可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辦到的。
徐離林剛剛投降,也算是提了個可行的建議。
他知道,從這一刻起,他已經和元天功捆綁在了一起,再也不可能返回西元了。
回頭看向遠處被河流淹沒的東嶺城,徐離林心中滿是感慨。
當初元武創立西元帝國時,是何等風光,登基的時候更是有著九五之尊的威儀。
徐離林已經投誠,元天功回到帥帳。
正要進入帳篷時,趙勇軍走了過來。
“元大人!”趙勇軍招呼了一聲。
元天功回頭看向他,問道:“趙將軍,有什麼事嗎?”
“特戰營計程車兵發現了宮軾的動向。”趙勇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