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可是見識過大場面的人!
應景山頗為自得的掃了一眼身前的南墨眾將,眉宇之間,泛起了絲絲傲然之色。
作為西元皇帝元武的結拜兄弟,百官朝拜這種場面,他都不知道見過了多少次。
尤其是他和邰勝,更是擁有著見皇不拜的特權。
在西元帝國可謂是風光無比!
“咳咳,放輕鬆,”應景山輕咳一聲,拍了拍身旁一位南墨將領的肩膀,用一種過來人的語氣說道,“陛下的心胸寬闊,又怎麼會計較些許言語上的過錯?”
“再說了,趙元帥是何許人也?那可是陛下的心腹手下!”
“想必陛下是不會和他計較的!”
說到這裡,應景山看了眼身前跪了一地的眾人,打算站起身來,替趙勇軍說幾句場面話,以此來緩和一下車廂內的氣氛。
殊不料。
就在他正準備動身的時候,卻是發現自己的衣袍被人拽住了一角。
低頭一看,正是先前被他拍過肩膀的那人。
“千萬別衝動!!!”
只見那人頭也不抬,用一種近乎於蚊蠅一般的微弱聲音說道:“今時不同以往,趙元帥的確是陛下眼前的紅人,可是他這已經不僅僅是些許不中聽的話了,若是真的往嚴重了來說,他這就屬於危言聳聽,詛咒南墨江山。”
“怎麼會?”應景山有些不解,眉頭微微皺起。
在他看來,這句話充其量是有些刺耳,不怎麼好聽罷了。
俗話說得好,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趙勇軍的這一番話,可謂是處處都在替南墨帝國的未來考慮,又怎麼會是詛咒呢?
這種說法未免也太過兒戲了!
“哪來的詛咒,淨在胡扯,”突然間,兩人的身邊湊過來了一個大腦袋,頓時將他們嚇得打了一個哆嗦,還以為他們之間的談話被趙辰給發現了。
正想著該如何解釋的時候,轉頭一看,卻是邰勝這個渾人。
“俺覺得趙元帥說的不錯,陛下畢竟有傷在身,打仗這種事情有俺們這些大老粗負責就好了,沒必要冒著風險親自前來,”邰勝摸了摸自己的大腦袋,憨憨的說道,“就像是這一次的刺客事件,陛下要是在皇宮裡待在,壓根就不會出事。”
“陛下要是出事了,回頭那些娘娘和皇子公主們怪罪下來,俺們這些個大老粗就算是有十顆腦袋也不夠掉啊!”
儘管邰勝腦袋不太靈光,可是在這種事情上,他還是比較清醒的。
一國天子,萬一在戰場上出事了,對於整個國家而言,那都是最致命的打擊。
爭權奪位,王朝動盪,這都算是比較輕的了!
“俺認同趙元帥的話!”
想到這些,邰勝簡直恨不得直接站起身來,衝到趙勇軍的身邊和他一起嚎嚎。
咱們這也算是英雄所見略同啊!
就在他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跪在應景山和邰勝身旁的趙九卻是急了,也顧不上會不會被趙辰發現,直接一把捂住了邰勝的嘴巴。
“你們難道都不知道?”趙九的聲音雖低,語氣卻是極其詫異,“我現在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們,皇宮裡的那些妃子娘娘會不會來找麻煩,我不知道,但是那些皇子公主卻一定不會!”
“這是為什麼?”聽到這個解釋,不只是邰勝,就連應景山都很是詫異,“難不成那些皇子們早就想著坐上天子的寶座了?”
“嘶,也不對啊!”
應景山下意識的摸了摸下巴上的鬍子,眉宇之間滿是疑惑:“陛下現在也不過是剛剛二十出頭的樣子,哪怕婚育的再早,那些皇子們現在最多也不過是五六歲的樣子。”
“小孩子又怎麼可能登上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