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將,請您注意自己的言語!”
面對陳天良越來越過分的言辭,拓木海終於是再也忍受不下去了,當即便從人群當中站了出來,直接跨步來到了對方的面前,臉上佈滿了怒火。
只見他雙目怒張,胸中憋著一股火氣道:“南墨主力大軍的突然到來,的確是我們誰都沒有想到的事情,可是這並不代表著眾人願意看見這種局面,生死一戰之後,我等尚且有命逃出來,便已經是不幸當中的萬幸了!”
“主將又何必這般譏諷?”
“未免讓人心生怨懟!”
“你!!!”本就心情不爽,看不上拓木海這些西域人的陳天良,一聽到這種話,心中的怒火那更是呈幾何倍的往上暴增,當即臉色一沉,暴喝道:“要不是有你們這些無能的廢物在一旁礙手礙腳,本將早就將千巖城內的那些南墨人全都給解決了!”
“又豈會拖延到現在?”
怒罵之間,陳天良的神態也愈發的暴躁:“先前你們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說是有什麼萬全的計策,可是現在呢?非但沒有將到嘴的鴨子給吃下去,反而還把十數萬的先鋒大軍都給折了進去,簡直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就這還好意思讓本將體諒你們?!!”
“媽的,一群廢物點心!”
“這,我們”被陳天良一通亂懟,拓木海都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了,畢竟,對方說的話雖是有幾分胡攪蠻纏,但是就如今的結果來看,他們此前準備的計劃無疑是失敗了的,失敗者,哪有什麼解釋的餘地。
“你什麼你?!!”
然而,還不等拓木海想好該怎麼去解釋,陳天良的聲音便已經再度響了起來,指著他的鼻子便是一頓嘲諷:“南墨主力大軍的到來,你現在跟我說是沒有想到?那你們之前提出計劃的時候,怎麼不跟我說沒有想到呢?!!”
“主將,先前的計劃你也是知道的,”面對咄咄逼人的陳天良,拓木海就連呼吸聲都變得急促了,忍不住的開口反駁道:“當初咱們設定計劃時你也在場,應該知道我們對於南墨主力這方面的防範。”
“對於佈置斥候,隨時注意南墨動靜的方案你也並沒有提出反對的意見,甚至於還極為的認同,怎麼如今卻又裝出這副置身事外的樣子?我們的確是敗了沒有錯,對於這一點,即便是將來權華太師問起來,末將也不會否認。”
“可是,主將”說到這裡,拓木海的聲音陡然間變得陰沉了起來。
“你以為自己就沒有責任嗎?!!”
“你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突然間被人反將一軍,原本氣焰正盛的陳天良霎時便啞了火,支支吾吾的,猶如做賊心虛一般,好半響兒之後,才勉強從嘴巴里面擠出了幾個字:“我能有什麼責任?”
“本本將只不過是被你們矇蔽了而已!”
“太師他會原諒我的!”
“哈哈哈~”然而,面對明顯心虛的陳天良,原本忍氣吞聲的拓木海卻是重新露出了隱藏許久的獠牙利爪,對著他開啟了新一輪的猛烈進攻:“如今十數萬西域先鋒大軍盡數覆滅於此,即便你是權華太師的心腹,也不可能完全脫離罪責。”
“若是你打定主意與我們作對,咱們大不了魚死網破,等到了那個時候,面對我等眾人一致指認的你,猜一猜,終究會落入何等的下場?”
拓木海的語氣很冷,冰冷到聽不出一絲起伏:“作為心腹手下的你,想來應該最是明白太師權華的手段,對於在戰場上過錯嚴重並遭到了萬人指責的你”
“太師他,真的會放過你嗎?!!”
說到最後,拓木海乾脆連敬語都不喊了,只見他挪動腳步,來到了距離陳天良僅有一拳間隔的地方,低沉陰冷的聲音在對方的耳邊響起,簡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