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葛家對孟氏的胡鬧並不在意,只說只有這麼多的彩禮,若是孟氏不答應,這婚事作罷也是無妨,至於肚子裡頭的孩子,有沒有的都不當緊,往後再找了旁人當媳婦,還怕沒有孫子不成?
葛家腰桿挺的硬,話更是說的狠,孟氏也是被噎得說不出話來,更是不敢再說什麼。
畢竟若是葛家真毀了婚,不娶宋春苗的話,宋春苗早已不是黃花閨女,那是根本嫁不出去的,別說再要什麼彩禮了。
也是因為這個,孟氏儘管不情不願的,但還是應下來了這個事情,只收了這六兩銀子的彩禮,對葛家也不敢頤指氣使,只和聲和氣的。
但對葛家和氣,卻不代表她不對宋春苗發脾氣。
孟氏氣憤難當的,只拿了宋春苗出氣,因著她身懷有孕,怕傷到肚子裡頭的孩子,惹怒了葛家,失了這份親事,也不用平時的柳條等東西,只取了一根縫衣針來,只往宋春苗的手背,手指上扎。
只扎的宋春苗是疼的扎心,哭嚎連天。
孟氏對她的哭喊熟視無睹,一邊扎還一邊的謾罵不休:「賠錢貨東西,一點本事也沒有,連彩禮錢都拿不回來,養你這麼大有什麼用!」
宋春苗被扎的著實難忍,只一邊哭一邊求饒:「娘饒了我吧,饒了我吧,往後我必定好好孝敬了娘,好好孝敬了娘……」
「孝敬我?你若是要孝敬我,就趕緊去哄著那葛家河,把這欠了老孃的彩禮錢送回來!」孟氏怒喝道。
這讓宋春苗臉色越發的蒼白。
因著這彩禮的事情,宋春苗不是沒有私底下找過葛家河,也不是沒和葛家河說過這樁事。
原本她以為她哭哭啼啼的說說自己的難處,再軟言軟語的哄了葛家河一通,大不了冒著危險的再滾一回草垛,讓他應下了這個事。
結果葛家河根本不聽她的話,對她的哭訴也是頗為不耐煩,更沒有要那個什麼的意思,只說這是葛家那邊的規矩,若是給多了,那是要被人笑話的,是萬萬不可能答應的。
葛家河對此事不允,且隱有不耐煩的意思,這讓宋春苗不敢再提此事了。
葛家河是她的救命大腿,她必須得牢牢抱住,如若不然便無法跳出家裡這個大火坑,宋春苗不允許再有絲毫的紕漏。
因而她也就不再央求葛家河說道這彩禮之事。
現下孟氏再提此事,宋春苗也是又羞又惱,羞自己無能為力,惱得是葛家河從前說的好聽,關鍵時候卻是根本也不替她著想。
但埋怨歸埋怨的,這個時候最終要的是應對曹氏,不再受這針扎之苦。
宋春苗只一邊哭一邊勸道:「娘,我早已尋了葛家河,可葛家死活不應下此事,這會子娘也別因為這彩禮的事再鬧騰,若是惹惱了葛家,失了婚事那就不妥了。」
「娘且不要著急,只等我嫁到葛家去,到時候生下小子,葛家還不是我說了算?到時候想怎麼補貼娘,就如何補貼娘……」
「娘不如這會子先忍了這個,哄了葛家高興,葛家必定也認為我是個懂事知進退的兒媳婦,到時候對我信任,我也好在葛家站穩腳跟,到時候也更容易孝敬了娘。」
「娘說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宋春苗說完,小心翼翼的看著孟氏。
生怕自己剛才所說的這些話,換來的是孟氏變本加厲的針扎。
好在,孟氏聽完這些,思索之後,放下了手中的針,只狠狠的瞪了宋春苗一眼:「倒算是你還有些心眼,知道自己該幹啥,只是有一點你得給老孃記住了,往後到了葛家,就別以為是和家裡頭斷了,該給家裡頭的補貼可是一點也不能少,聽到沒有!」
見孟氏不再拿針扎人,宋春苗算是鬆了口氣,只連連點頭:「放心吧娘,我記得的,娘養了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