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謝依楠點頭:「那我去菜地裡摘些黃瓜,割些韭菜來。」
漫天的雲霞,美景不可辜負。
加上最近接連畫圖,謝依楠並不曾出家門,這會子也想著出去透透風,看看田園風光,尋一尋靈感,說不定能有不錯的收穫。
「好,我在家和麵,順道去切塊豆腐來。」宋玉蘭笑呵呵的先去忙去了。
謝依楠拎著小竹籃出了門。
西邊天上的晚霞燃的越發盛,整個天幾乎都要成了一片的火紅,好在傍晚時分有絲絲的涼風,倒也不讓人覺得特別炎熱。
趁著傍晚這會子的涼意,該下地幹活的幹活,該下地摘菜的摘菜,這菜地和田間,倒是有不少的人。
見了幾個熟人,謝依楠倒也打了招呼,去自己的菜地裡頭摘菜。
新鮮的黃瓜,頂花帶刺,水靈靈的,掰上兩個。
長條的豆角,鮮嫩嫩的,也來上一把。
夏季雨水勤,韭菜也是長得十分粗壯,卻並不老,一掐葉子,卻是十分的嫩,割上一把,直接在地頭那擇了,在順手拽上兩棵小蔥,待會兒一塊去河邊清洗了,直接帶回家去便可以吃了。
收拾完了這一切,謝依楠便也就抬腳往回走了。
路過自己菜地時,看到那邊的絲瓜架那,隱約有著人影。
她和宋樂山所有的那兩分菜地,是從公中分出來的,旁邊的菜地自然也就是歸公中的,而在絲瓜架那的那個人影瞧起來也十分像郭氏的模樣。
謝依楠打算走上前打個招呼。
只是還不曾走到跟前,便發覺除了郭氏在那,還有郭玉柱也在那。
郭玉柱是郭氏的爹,從前嗜賭成性,現下似乎改邪歸正了,謝依楠從前見過一次,倒是也有些印象。
父女兩個人,正在那神神秘秘的說著話。
「爹,有啥話不能在家說,非得在這裡說?」郭氏被郭玉柱拉了一把險些摔倒,嘟囔起來。
「這事還不能去你家說,我先給你透個風。」郭玉柱呵呵笑道。
「咋的,爹,你又去賭錢了?」郭氏一聽郭玉柱這個說話語氣,頓時就急了。
「說啥話呢,我都戒賭了,哪裡還敢去賭?你且放心吧,我這會子早就改邪歸正,不沾那個事兒了,我不是發過誓了麼,若是再去賭,就天打五雷轟,你還不信了我不成?」
「那你說,到底啥事?」
「這個啊,是好事……」郭玉柱往四周瞧了瞧,見四下無人,卻依舊是壓低了聲音,道:「這不是滿谷年歲也不小了,這年底老二一出嫁,就剩下滿谷一個人了,總得操心操心他這婚事吧。」
「是這個事啊。」郭氏見郭玉柱說的果然是正事,倒是放下心來:「滿谷的事我惦記著呢,爹你放心吧,前段時間我還和媒婆說道這個事,若是有好人家的姑娘,讓她給留意著點。」
「到時候保準給滿谷尋個逞心如意的媳婦兒,這事我管著呢,爹你放心就是了。」
「家裡頭啥事基本上都是你在操心,你既然惦記著呢,我自然也是放心的。」郭玉柱點點頭:「只是這尋親事,跟撞大運似的,有的瞧著是千好萬好,娶回來根本不是那麼回事,這凡事得知根知底的,才最穩妥。」
「是這麼回事,到時候即便看過眼了,也得多打聽打聽,知道這姑娘的人品了才行,這事我明白,到時候一定給問清楚了。」郭氏覺得郭玉柱說的話十分在理,也覺得的確該操心這些事。
「嗯,然後呢?」郭玉柱問。
郭氏被他這麼一問頓時有些懵:「啥然後,爹這話啥意思?」
「我瞧著你,根本就沒明白剛才我跟你說的啥。」郭玉柱撇撇嘴,只接著道:「這給滿谷尋媳婦,得找個知根知底,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