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依楠頓時眯了眯眼睛。
「你們兩個人,半夜三更的來我家裡頭做什麼?」
「做什麼?」謝雲荷掙扎著坐了起來。
她方才手裡拿了菜刀,想著砍傷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宋樂山,卻是不曾被其伸手一劈,這手腕便已是斷了。
方才想要和謝寶明將宋樂山制服時,被其一腳踹了出去,現下腿骨也是疼的根本無法動彈。
想來也是斷了。
此時的謝雲荷,滿臉都是被踹出去之時,碰到石桌上頭受傷的血跡,加上地上蹭到的泥土,混在一起,辨不出來哪裡是血,哪裡是泥汙,看起來十分狼狽。
謝雲荷狠狠的瞪著謝依楠,面露兇光:「你害得我爹孃慘死,我自然是要報仇的!」
「謝依楠,你個賤人,要不是我爹孃可憐你,給你一口飯吃,你怕是早就餓死了,我們家可是你的恩人!」
「你非但不報恩,還要逼我爹孃走上絕路,你做下了那樣的惡事,本該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可老天爺沒眼,看不到你這樣的惡人,竟是讓人留了性命到現在,實在是不公平!」
「你既是害得我爹孃死的那樣慘,一命抵一命的,你此時也應該下地獄,到九泉之下給我爹孃賠罪!」
謝雲荷惡狠狠的說道。
此時的狼狽模樣,加上此時她喝罵之時,又哭又笑的模樣,到是有了幾分瘋癲的模樣。
謝依楠擰眉:「這世間,當真有如此顛倒是非黑白之人。」
「謝雲荷,我從來都不欠你們傢什麼,反倒是你們家按道理來說還欠著我家的傢什銀錢等東西,不曾給全,按道理來說,我去討要,也是應該的。」
「不過是念在你和謝寶明年幼失了父母,往後日子也是過得難,好歹也算是堂姐妹一場,許多事情我也就不再追究,權當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此事也就算了,不曾想,你到反而是恩將仇報起來。」
這倒是應了那句,狗改不了吃屎的話。
有些人,至始至終都是魔鬼,斷然不會因為世間的溫暖與寬待,便能感化成人。
眼前的謝雲荷與謝寶明,便是如此。
分明是他們的爹孃一味的苛待了她這個侄女,連這兩個人也成日的欺負她這個堂姐,到了這個時候,他們卻還在質問她的錯處。
還真是可笑。
「你這臉到是比城牆的拐角還要厚,真當這世上沒有了王法不成?我且高速了你,謝氏族長被你哄騙的為你說話,那是你運氣好,那個姓方的里正與謝興言穿一條褲子,一個鼻孔出氣,只想著打壓了我們,也是算我們倒黴。」
「可這事沒完,我們可不害怕你,更不怕了那小小的族長與里正,我和姐姐必定要去縣衙裡頭告了你們,讓縣太爺為我們主持公道,還了我們該有的東西!」
謝寶明在打鬥之時,被謝雲荷手中的菜刀誤傷,此時他衣裳被砍破,傷及了皮肉,血浸透了身上厚厚的棉衣,只能一手捂著傷口,倒吸了涼氣的忍著疼。
看著眼前這對堂妹堂弟無賴至極的行為,謝依楠臉上的惋惜漸漸退去,取而代之是滿臉的厭惡與寒意。
「哦?你們要去縣衙?」
謝依楠睨了他們兩個人一眼:「如此說來,你們到是有些奇怪了。」
「自你爹孃過世之後到現在,已是有了幾近一年的時間,你們既是要去縣衙,直接去就是,何必在我面前叫囂?不過就是想著嚇唬嚇唬我,逞一下你們的能耐罷了。」
「只可惜呢,只在這裡叫喊,是半分作用也沒有的,我不吃這一套,反倒是越發覺得你們無用罷了。」
「胡說八道!」
謝雲荷被說中了心思,臉色一白:「不過就是看你好歹和我們也算是血親,有